雲染風沒辦法反駁。
運水桶本就有將近一人高,裡面又裝滿了水,寒冬臘月水冷刺骨,冷也就罷了,更坑的是齊心芷本沒給解。
口不能言,不能,整個人就像不控的棒槌似的摔進水裡,甚至連出水面呼吸都做不到,唯一能做的,只能儘可能的屏住呼吸,儘可能的讓自己在出宮之前凍死或者窒息而死。
眼下,似乎也真的只能寄於自己的好運道了。
但可惜的很,的運氣似乎不大好,不過須臾功夫,已經覺得自己口窒息的快要炸裂開來,極度的窒息之中,甚至能覺自己整個人都在上飄。
再這麼飄下去,就算是天選之,也得玩完。
雲染風狠狠了心,猛地調起自己內那點微弱的幾乎可以說不存在的內力,拼了命的沖向被封印住的道!
之前在太醫院裡學過一陣子針灸筋脈,知道人經脈最是脆弱,只能徐徐圖之,否則在強力重創之下,別說治不好病,還可能損傷經脈,輕則傷重則要命。
所以之前即便用內力沖,可這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行當,所以竭力求穩,沖沖的四平八穩,生怕把自己沖了半不遂的殘廢。
但眼下也完全顧不得了。
猛地運氣,內力直衝道,原本有些鬆的制似乎又鬆了幾分,再然後……便沒有然後了。
鬆的制依舊鬆,可還是堅定不移的擋在通往自由的大道上,完全不給面子。
“……”
雲染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。
功夫果然是靠時間熬出來的,學的太晚,又着實不是那等天賦型選手,這點內力跟齊心芷相比,完全不夠瞧。
最重要的是,真的撐不住了。
念頭湧腦海剎那,只覺得窒息瞬間蔓延至全上下,口腦海炸裂似的痛了起來,甚至能覺到自己的脣齒眼眸里都有鮮湧出來。
按理來說,人在水底待久了,力會破肺臟里的管,但因爲水迫,那些本不會流出來,只有上了岸才會七竅流,但可能是因爲剛才強行運力沖,力大過了水,反而流出了。
雲染風意識逐漸模糊,忍不住想着,自己死便死了,可還是泡在一桶水裡死,這般死法,當真是又悽厲又凜冽,當真能嚇破人的膽。
旁人倒也罷了,雲墨怕是要難死,還有……蕭瑾暝。
以他的子,他必然是饒不了齊心芷,若以此爲契機,能幫着他解決了齊心芷這麼一個累贅,也算幫了他一個忙,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拜拜?
可惜了,他就算是想拜一拜,拜的也是雲染風這個原主,他就算給燒再多東西,這個原主,也收不到任何香火紙錢。
他甚至都不知道,是誰。
就是個傻子。
死亡來臨前一瞬,雲染風的心口莫名湧出一憾,那憾讓忍不住擡手,按住冰冷的木桶,也不知道到哪裡木刺,刺掌心,疼的一個激靈!
混混茫茫的意識突然一清!
能了!
幾乎是下一瞬間,拼盡最後一點力氣,直接沖向實驗室!
也不知道,幾乎是遁實驗室的同時,暗影目眥裂,衝着已經闖出宮門的運水車狠狠拍出一掌。
那一掌氣力極大,偌大的水桶竟被那力道沖的一翻,哐當一聲斜撞在車欄上,木桶登時被撞出了一個大!
殷紅水自裡湧出!
“!那裡面全是!”有人驚呼出聲。
即便暗影反應靈便,也被木桶里突如其來的水驚的變了臉,作竟不由自主的頓了頓!
現下他們都能猜到雲染風必然是在那水桶里,那水桶里的又是怎麼回事?而且這麼多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