剎那間,勢驟改!
蕭瑾暝凜然過去,黑眸里怒意森然,面上卻是波瀾不興,冷靜到近乎漠然。
蕭瑾澤冷道,“蕭瑾暝,你還不束手就擒!”
衆人瞠目結舌,蕭瑾恆眉頭攏了起來,他向蕭瑾澤,問道,“六皇弟,你這是何意?”
“何意?雲染風妄圖謀害皇后,又殺害宮人,重殺朝廷重臣,陛下已經命人全力搜捕了!”蕭瑾澤冷笑了聲,眉宇間全是嘲諷與得意。
蕭瑾暝目驟銳,眼底出幾分殺意,“如今罪責不明,如何就能定罪?”
“爲母報仇,機明確,又有人證證在,容不得狡辯,更容不了你爲狡辯。”
蕭瑾暝目更冷,四周溫度都仿佛冷了幾度。
他一直都知道雲染風想要查出殺害生母的真兇,也知道此事必然與宮裡貴人有關,可雖然行事肆意,卻不是那等衝之人,更不可能爲着此事而貿然殺人,殺的還是無辜之人。
蕭瑾恆愕然,“什麼爲母報仇?”
“之前自婉嬪宮裡搜出來的帕子與毒藥,證據都直指章皇后,現下更是有宮婢證明當年婉嬪與章皇后有所勾連,當年婉嬪殺害方玉娘一事,必然與不了關係,雲染風得知此事,以的子,怎麼可能不爲母報仇?”
四下里靜了靜。
在場衆人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扯出這等過往,蕭瑾恆愕然失語,好一會才喃喃的道,“這怎麼可能?”
他忍不住向蕭瑾暝,才發現蕭瑾暝臉凝重,卻沒有太多訝異之,他一怔,“八弟,你知道此事?”
“染風不是那等遷怒於他人的人。”蕭瑾暝冷靜的道,“此事不是所爲。”
“不是所爲,又是何人所爲?”蕭瑾澤挑眉向蕭瑾暝,嘲諷道,“難道你當真想包庇不!”
蕭瑾暝漠然掃了眼蕭瑾澤,沒有說話。
他如今雖懷疑是齊心芷所爲,可畢竟沒有實證,面對的又是一門心思與他作對的蕭瑾澤,他也懶得與他多說什麼。
蕭瑾澤本是想藉此蕭瑾暝一頭,卻想不到蕭瑾暝居然如此高傲,臉驟變,還是蕭瑾恆急忙打圓場,“六皇弟何出此言,八弟從來公允正直,怎麼可能做出包庇一事?”
“哦?那追風怎麼回事,若不是他首肯,追風怎麼可能去幫着雲染風逃走?四皇兄,你如今也算是春風得意,可不要爲了包庇蕭瑾暝而失了聖寵。”
蕭瑾澤輕輕一笑,笑意不及眼底,“要知道,奕王殿下再如何荒唐行事,到底也是建過些微軍功的,不似四皇兄你,從來弱多病,寸功未立,靠着小心得來的聖寵,便如雲煙一般,稍縱即逝了。”
這話實打實的就是在諷刺蕭瑾恆靠着諂上位了。
四下里登時雀無聲。
蕭瑾恆雖出雖不如蕭瑾澤的貴重,可也貴爲皇子,而且說到底,德貴妃再如何份貴重,也是妾妃,六皇子與四皇子同時庶出,論份,其實也差不離。
六皇子如此說話,未免太過刻薄了。
蕭瑾恆面微變,脣角微抿,不卑不,“我問心無愧,誠心做事,六皇弟此話未免過於偏頗了。”
“我偏頗?當初你在我面前阿諛奉承時怎麼也不想着我偏頗,怎麼如今上蕭瑾暝了,便說我過於偏頗?蕭瑾恆,你就跟你親娘一樣,就是個下……”
砰!
蕭瑾暝一掌拍出,掌風凌厲,直撲蕭瑾澤要害,即便是蕭瑾澤也驚的面微變,疾步後退,險險避開蕭瑾暝這一掌,怒聲道,“蕭瑾暝,你做什麼!”
蕭瑾暝漠然道,“你口口聲聲都是在辱我欺我,當真以爲我好欺負不?”
蕭瑾澤目中閃過一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