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登時靜了靜。
但凡能宮的,都不是尋常人,在場衆人登時聽出軍統領幾分言下之意。
現下誰也不知道到底況如何,軍統領這是將責任直接甩給了蕭瑾暝與蕭瑾恆,更確切的手,是將責任甩給了蕭瑾恆。
蕭瑾暝臉更冷,眉宇間全是風雨來之勢。
他自然聽得出軍統領的言下之意,他自然極爲惱怒,可更令他惱怒的,是追風怎麼突然如此行事,甚至之前沒有半點徵兆。
按照道理,如今涉及到追風,他現下應該避嫌才是,可他如果現在避嫌不管了,恐怕此事就再也無人能追回追風了。
蕭瑾暝立刻向蕭瑾恆,“四皇兄……”
他已經做好準備。
如果蕭瑾恆執意攔他,那麼他不得不兵行險着了。
他相信追風,更相信雲染風,他們兩人如此行事,必然是有緣故。
蕭瑾恆微微一笑,神從容,打斷了蕭瑾暝的話,他道,“陛下之前便將此事全權由你來置,我不過是輔佐你行事而已,而且我也不通這些,還請奕王全權定奪才是。”
軍統領聽的一呆,他雖然已經將這鍋甩給了四皇子,可四皇子這般乾脆利落,未免也讓他惴惴不安,忍不住道,“四皇子殿下,可這……”
“不管有什麼事,我負責便是。”蕭瑾恆沉聲道,從來溫和儒雅的面上也出幾分毅然之,他朝蕭瑾暝一拱手,道,“奕王殿下,還請下令。”
蕭瑾暝萬萬沒想到蕭瑾恆如此乾脆利落,不免怔了怔,從來冷冽的眼眸也閃過一容,他朝蕭瑾恆也一拱手,卻也沒說什麼激的話。
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“剛才那輛馬車是何馬車?”他問。
“似乎是膳房的送水車。”軍道,“京城水質尋常,所以宮中用水都是自遠郊山泉拖運過來。”
旁的倒也罷了,水是宮中必備之,旁的車輛還能緩一緩,這運水車是緩不了的。
“距離運水車出宮,還有多久。”
“還有半個時辰,便到了運水車出宮運水的時間!殿下,可要現在就去查看運水車?”
“除了運水車,可還有別的人與車輛必須要出宮的?”
“宮中如今出了這等大事,都查的極爲嚴,似乎暫時沒有旁的車輛要出宮了,對了,還有泔水車。”
宮裡大大小小這許多人,自然有許多泔水廚餘垃圾,若不運送出去,宮裡貴人第一個不住。
蕭瑾暝微一思索,當機立斷,“分出三分之一人馬去查運水車,其餘人徹查泔水車。”
軍統領怔了怔,忍不住道,“奕王殿下,這泔水極臭,郡主何等人,怎麼可能得住這樣的氣味?您看不如將大部分人手調去徹查運水車……”
蕭瑾暝這般命令,總讓人有他包庇追風與平寧郡主的嫌疑。
蕭瑾暝冷冷掃了眼過去,“人若想事,必然是要反其道而行之,你認爲臭不可聞,卻不知道有人會鑽這個子。”
蕭瑾恆也贊同道,“兵者詭道也,奕王殿下所言極是。”
兩位皇子都這般說了,軍統領再如何腹誹,也不好多說什麼,只得領命。
“是。”
軍統領領着人匆匆去查,蕭瑾暝卻沒有立刻跟上去,他快步走向那三前,蹲下檢查三。
蕭瑾恆也走過去,問,“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?”
蕭瑾暝着丹紅與秋紅的,眉頭緊攏,“此二人傷口凜冽,手法詭異,我從未見過,與那內侍以及斐然上傷口也極爲相似,顯然是同一人所爲。”
“你看,會是誰?”蕭瑾恆問道。
蕭瑾暝沉默一瞬,道,“從房樑上的腳印來看,房樑上當時應該是兩名子,其中一人自然是雲染風,可另一名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