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閉的宮門被重重撞開,數名軍衝進屋子,便見斐然仰面閉目躺着,渾浴,琵琶骨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,但還在往外滲,顯然傷勢不輕。
“斐卿!”
軍一擁而上,一時間嘈嘈嚷嚷,也無人在意頭頂房樑上有人眨了眨眼,眼底閃過一放鬆。
齊心芷原本就扣着雲染風的脖頸的手猛地收緊,向雲染風的森然眼底全是毫不掩飾的殺意。
雲染風瞥眼過去,似笑非笑。
被齊心芷點了,全上下能的就只剩眼皮,又說不出話,這樣居然還能刺中的逆鱗,這位側妃娘娘着實太小家子氣了些。
齊心芷臉微變,一掌無聲拍上雲染風的口!
雲染風只覺得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似的痛了起來,一口腥甜湧出,又給用力吞了回去,冷冷向齊心芷。
若不是齊心芷給斐然點了什麼生死,拿斐然的生死來要挾,否則現下就可以躲進實驗室去了,何必在此的窩囊氣?
只要這些軍將斐然帶出去,帶到蕭瑾暝跟前,蕭瑾暝與齊心芷師出同門,齊心芷能點,便不信蕭瑾暝解不了?
齊心芷似乎是看了的想法,森然一笑,道,“生死是我自山底窟里找出來的祕籍,蕭瑾暝看都沒看過,他怎麼可能能解?”
齊心芷的聲音又尖又銳,卻不像是直接在耳邊說的,再一看下面衆多軍仿佛本沒有聽到的模樣,雲染風大概也能猜到齊心芷這應該便是傳說中的傳音耳了。
看來齊心芷在那山里,頗有幾分奇遇,否則功夫也不能高到能在戒備森嚴的皇宮裡擄人殺人的地步。
不過看齊心芷如今法詭異眉眼帶着幾分邪氣,想來修煉的也不是好東西,不然玄山老人當年又怎麼會刻意封住山,不許人出。
這樣一算,倒是信了齊心芷幾分。
齊心芷冷道,“你如果不想斐然死,你便老實些。”
雲染風目低垂,瞧着十分老實。
齊心芷冷冷瞥了眼過去,目譏諷而憤恨,若不是雲染風詭計多端,又何必落到這個境地?可如果輕易了結了雲染風,又覺得不甘。
雲染風害落到這個地步,若輕易死了,豈不是太便宜了!
宮裡軍到底不是尋常人,思維反應都遠高於常人,此時已經分兩撥,一撥護送昏迷不醒的斐然出屋,另一撥人開始徹底搜查整間屋子。
屋子不算大,不一會功夫便有人往屋樑上看過來,似乎是在思索這裡能否藏人。
雲染風立刻覺到自己脖頸一緊,心頭也一緊。
齊心芷這是狗急跳牆,殺心了。
眼看着軍便要上來,雲染風微吸了口氣,預備遁進實驗室里。
不管是救斐然,還是如何驚世駭俗,當務之急,得先保住自己這條命。
就在齊心芷果真收緊手,雲染風要遁實驗室剎那,屋子外傳來砰的一聲響聲,有人喝道,“誰在外面!”
屋子裡衆軍立刻奔了出去,便是原本想上房梁查看的軍略一猶豫,也跟着奔了出去。
齊心芷扣住雲染風脖頸的手微微一松,反手拽,“走!”
幾乎齊心芷拽着雲染風掠出屋子的同時,蕭瑾暝也旋風似的掠屋子,沉冷黑眸環視空的周遭,臉冷沉似鐵。
“便是在此發現斐卿的?”
他剛才過來時便遇上了護送斐然的軍,斐然傷勢不輕,人也昏迷不醒,但前傷口分明是雲染風包紮的,以雲染風的子,除非到了無可奈何的境地,是絕對不會丟下斐然的。
“是,這屋子我們已經搜查一遍了,沒有發現郡主蹤影。”
蕭瑾暝環視周遭,走了兩步,驀然擡頭向屋樑位置,“上面查過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