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是真的有些佩服德貴妃了。
相比較章皇后的不講道理與沉自私，這位貴妃娘娘才是這宮裡最練達通之人，是靠着分析太后娘娘與的一言一行，便能猜出七八分，怪不得盛寵多年而不衰。
如此一來，倒是更想知道這位貴妃娘娘能說出什麼來了。
好在，那位嬤嬤堪稱的替，已經代替問道，“娘娘這是何意？雲染風又怎麼敢，老奴瞧着，膽子似乎比之前小了許多，旁的不說，若是以前遇着六皇子妃那般挑釁，早就要打人的。”
“你懂什麼？”德貴妃冷笑了聲，“雲染風怎麼不敢？之前本宮就覺得是個人，只是之前鋒芒畢，看着銳不可當不大好惹，如今看着好說話，不過是用表象掩飾住罷了，這樣的，可比之前危險的多。”
雲染風默默給德貴妃點了個贊。
“話是這樣說，可也不可能膽大包天對上皇后娘娘以及……又不傻，這是能對上的人麼？”
德貴妃着手裡的暖爐，好一會沒說話，就在雲染風以爲不會說話時，輕輕的笑了笑，“本宮若是，或許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。”
嬤嬤忍不住皺眉，“如何能夠跟您比。”
“將心比心而已，若是有人了本宮爹娘，那即便是拼上本宮命，本宮也是要管一管的。”
雲染風聽的分明，目驟銳，悄悄往前走了一步。
作小心，那邊說話的主僕也沒在意這裡多了個聽的小賊，繼續說着話。
嬤嬤遲疑了下，“雲染風是因爲方玉娘那樁事？可此事不是已經蓋棺論定，推到婉嬪上了嗎？便是雲大將軍也沒有提出異議。”
“雲墨到底是個男人，哪裡知道後宮裡的詭譎，方玉娘倉促去世，他傷心還來不及，又有人織了一張網嚴嚴實實的給瞞着，他怎麼可能知道？”
德貴妃淡道，“可雲染風不一樣，本就心思靈敏，又在宮裡混跡了那麼久，能查出蛛馬跡也在理之中，況且皇后娘娘先是失去了大皇子這麼一個養子，又差點被廢，緊跟着小產，便是章家也不復往日，哪裡還有本事如往日那般遮的嚴嚴實實？”
“當年的事，當真是皇后娘娘做的？”嬤嬤悄聲道。
“誰知道呢？反正不是本宮做的，不過想也知道背後必有推手，否則以婉嬪那蠢貨愚蠢魯莽的子，如何能輕而易舉的給方玉娘下毒，要知道們姐妹倆當時可早就鬧僵了，方玉娘又不傻，怎麼會老老實實的吃了婉嬪送過來的糕點？”
雲染風眼皮一跳。
一直都知道方玉娘是死於婉嬪在糕點裡下的毒，卻不知道方玉娘當時與婉嬪已經惡，方玉娘醫不低，不可能沒有毫防備。
這樣看來，這其中當真是有幾分蹊蹺。
好在，那嬤嬤是個好替，也跟着道，“您的意思是說，方玉娘是故意吃了那摻毒的糕點？這不是故意尋死嗎。”
“這就要問咱們皇后娘娘是怎麼做的了，不過當年章家勢大，連陛下都顧忌幾分，能做到這一切，也不算一樁難事。”
“皇后娘娘又是何必？當時已經是皇后，就算陛下對方玉娘念念不忘，可方玉娘已經嫁了雲墨，再如何也不會讓方玉娘宮爲妃的。”
德貴妃想起往事，脣角微勾，滿是嘲諷之意，“就算不了宮又如何？陛下當初雖說被迫迎娶了皇后，新婚之夜可是去了方家，皇后出名門心高氣傲，哪裡得住這樣大的恥辱，更何況……”
頓了頓，道，“你別忘了，當初皇后婚不久便有了孕，若不是與陛下起了爭執，落河水小產又傷了，又怎麼會一直不曾有孕？當初宮裡許多人都聽的明白，是皇后嘲諷方玉娘，才讓陛下怒出手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