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是爲了給六皇子添些籌碼。”雲府管事猜測道。
衆人皆知,六皇子蕭瑾澤因爲瘟疫一事而被罰幽,即便是現在因爲德貴妃有孕,他可以偶爾宮覲見,可依舊不被允許朝堂奏對,只能困在六皇子府做個閒散皇子。
如今德貴妃持宴席,乾康帝憐有孕又辛苦,說不得便會以冬至爲契機大赦六皇子。
佩兒忍不住咂舌,“貴妃娘娘可真心疼六皇子。”
“家有好大兒,不得不心。”雲染風笑了笑,突然想起專門坑兒子的劉妃娘娘。
相比較之下,蕭瑾澤的命確確實實比蕭瑾暝好上不。
“小姐,可要去赴宴?”管事問。
如今雲墨尚未歸京,雲染風大可以此爲藉口推不去的。
“去,怎麼不去?”
雖說太后娘娘不允許宮,蕭瑾暝也允諾會幫探查方玉娘死的真相,但從來都不喜歡靠人,既然有機會能夠明正大的進宮,何樂而不爲。
“準備車駕吧。”
“是。”
雲府管事匆匆下去安排,佩兒也高興起來,“我這就去準備服首飾,小姐你都在家懶這麼多天了,再這麼待下去,怕是得長蘑菇了。”
琳琅也跟着道,“小姐穿紅服最是好看。”
“冬至合宮團圓,穿紅的好像有些不莊重。”佩兒皺眉。
“那那件鵝黃的可好?再配上將軍之前捎回來的墨狐皮,既大氣又雅致。”
“不錯不錯。”佩兒贊同道,“配那支紅珊瑚簪子,最好不過。”
看着兩個丫頭居然開始討論起冬日那日裝扮來了,雲染風哭笑不得,也不好掃們的興,隨們商量去,自己則放下書,慢悠悠的走出了院子,且走且行,不知不覺出了雲家後院。
雲家後院沒多久便是一護城河,順橋而上,夕西下,秋水脈脈,半是瑟瑟半是艷紅,有富麗畫舫順水而來,弦歌之音悠揚而來,竟是說不出的開闊。
饒是雲染風也不由了眼過去,恰好見着畫舫里走出一人,那人也不嫌棄冷,只穿着一不符大隸着習慣的單薄勁裝,愈發襯的形頎長而偉岸,雖距離隔得遠,看不清眉眼,可這般去,倒也氣質出衆,十分霸氣。
那人似乎也看過來,隔這麼遠,也能到來人的視線帶着幾分灼熱意味,像是盯上了獵,眼神直接而迅猛。
雲染風冷下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