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琅只覺得痛快,“該!”
佩兒面上出一神祕之,眨眨眼,“還沒說完呢,聽說,六皇子的一位妾室有了孕,那位聽說之後便生了氣,竟罰那妾室去掃落葉,也不知怎的,那妾室了一跤,便小產了,據說還是形的男胎。”
琳琅大吃一驚,便是雲染風也擡起頭來,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。
佩兒伶俐,問,“小姐,您覺得哪裡不對?”
“雲染塵雖有些蠢,可也不至於做出這等明目張胆的蠢事。”雲染風懶懶的道。
琳琅恨道,“是的,以的習慣,只會藏在暗害人,怎麼可能這麼快被人抓出來?”
佩兒也恍然大悟,跟着補充,“最好前面還有一個擋箭牌,這樣既能害了人,別人又找不到頭上來。”
琳琅努力的想了想,“雖說如今柳氏已經死了,可那位到底是六皇子妃,瘦死的駱駝可是比馬大,如果想,還是有人願意爲擋在前面的,又何必做的這般招人眼?”
兩個丫頭對視一眼,都從眼底看出幾分驚疑,兩人也顧不得走路了,齊刷刷的向雲染風,佩兒遲疑了下,輕道,“小姐,您說,是不是這妾室是故意害那位?”
雲家家風良好,雲墨統共就娶過方玉娘與柳氏兩任妻房,家裡也無甚姬妾通房,連帶着這些伺候的奴婢也不大懂這些私詭計,也就是佩兒伶俐,又有個在市井上混跡的兄長,偶爾自別府丫鬟里聽過隻言片語,還稍微懂些門道。
琳琅張了張,可話到邊,又猶猶豫豫的吞了回去。
是老實子,本善良,奈何雲染塵不做人,寒了老實人的心,即便是,也做不出幫雲染塵說話的事。
“小姐?”佩兒忍不住催促又在翻醫書的雲染風,“您倒是說句話呀。”
雲染風慢悠悠的擡眼,“雲染塵是害人還是被害,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?如今可是六皇子妃,自有六皇子府給兜底。”
雲染塵這件事確確實實是着蹊蹺,有可能是那妾室蓄謀害雲染塵,也有可能是雲染塵放長線釣大魚,可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,雲染風都懶怠多管。
既然答允雲墨暫時放過雲染塵,只要雲染塵別犯到雲家頭上,隨如何折騰去。
雲染風又道,“雲染塵的事,你們若聽見了,聽聽便是,別跟着摻和,免得別人瓷到的我們雲家頭上來,我們雲家雖不怕,可也沒必要沾上一。”
“是。”佩兒與琳琅對視一眼,齊聲應道,佩兒一擡眼,“咦,管事來了。”
雲府管事匆匆進來,“小姐,宮裡着人過來,說冬至那日宮裡要宴請然三皇子,說各家都要赴宴。”
雲染風微詫,“冬至?那不就是後日?”
然三皇子覲見,大隸朝廷是必要款待的,但一般都是由乾康帝或是某一皇子出面宴請,再由文武大臣作陪,可以算是國宴,以示鄭重。
而冬至在大隸有小團圓之稱,宮裡也會設宴,但那是家宴,雖也熱鬧,但與國宴還是有些區別的。
好端端的,怎麼將國宴與家宴合併在一起辦了?
雖說大隸民風還算開放,男之間也不是不能同桌共餐,但來人畢竟是異族皇子,可不是大隸人。
雲府管事低道,“奴才也覺得奇怪,也問了宮中來使,說這是德貴妃與六皇子的提議,說是要讓然三皇子見識一下大隸國威。”
“德貴妃與蕭瑾澤提議的?”雲染風眉頭微攏,這對母子倆又弄什麼幺蛾子?
“是,聽說連這次宴請都是德貴妃親自辦的。”
雲染風目微銳,着醫書慢慢的道,“德貴妃如今剛剛有孕,最是要緊,居然還如此大費周章,也不怕了胎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