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怔了怔,後知後覺的終於自這話里聽出幾分允諾的意味來,黑眸里迸出無盡的喜悅之意,亮的幾乎要灼傷人的眼!
他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兩步,“染風!”
他等了這麼久,侯了這麼久……
雲染風迅速後退兩步,朝他一笑,“還有一點沒理順,我得理一理。”
蕭瑾暝怔了怔,愈發欣喜,幾乎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緒,一時間連話都不會說了,“理,好……我的意思是,你慢慢理。”
從來高不可攀堅毅凜然的戰神,竟有此等笨拙舌的時候,不僅看的雲染風眨了眨眼,連旁邊的宮人都看的一呆,滿臉不可思議。
雲染風掃一眼那宮人,爲着奕王殿下的面子,生生的將到口的吐槽吞了回去。
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該說的還是得說。
“不過你得明白,說不得等我理順了……”
了蕭瑾暝一眼,沒將到口的話說出來。
理順了,或許是皆大歡喜,也有可能是真真正正的分道揚鑣。
蕭瑾暝終於自狂喜里出幾分理智,他肅然道,“我明白的。”
能有如今這樣一個機會,他已然覺得承天之幸,自然不奢求其他的。
以蕭瑾暝的份來看,這話說的,簡直稱得上卑微了。
雲染風默了默,再掃了眼旁邊宮人簡直天崩地裂的臉,陡然覺得自己冤的慌。
真的沒怎麼着蕭瑾暝吧。
饒是雲染風臉皮甚厚,一時半會也有些吃不消宮人那副'你就是喪心病狂'的眼神,重重咳了聲,“你進宮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
說走便走,完全不給蕭瑾暝挽留的機會,翻上馬奔出一段,忍不住回頭,才發現蕭瑾暝居然還站在原地。
像棒槌。
雲染風彎了彎脣,猛地一甩繮繩,“駕!”
一路急奔,等回到雲家,天已暗,雲家管事急急迎上來,看見的臉,登時也跟着歡喜起來,“小姐這般高興,必然是太后娘娘康健了。”
雲染風一角,才發現自己脣角含笑,被蕭瑾暝染的好心,竟延續到了現在。
咳了聲,沒告訴管事自己是被宣太后趕出宮的,“太后娘娘沒有什麼大礙的,仔細調理便行了。”
“那便好,那便好。”雲家管事喜滋滋的笑了起來,“可是好事。”
他在雲家待了這麼久,自然知道宣太后也是雲染風的靠山之一,宣太后康健太平,自家小姐也有人倚仗,可不是好事麼。
雲染風彎眸一笑,也覺得自己心開闊,目之所及花草樹木俱蔥蘢繁盛,燈火明,令人舒暢開懷。
是呀,是好事。
待把心裡某些東西理順了理通了,說不得會有更好的事發生。
不過,也不急就是了。
然三皇子叩關求見的消息像是上了翅膀,在一夜之間便飛遍了京城上下,蕭瑾暝爲此忙的腳不沾地,連府門都沒回,只讓人送了信過來,說朝廷允了然三皇子覲見。
雲染風倒不大在意,可因爲之前北戎四皇子來了一次大隸,轉眼間北戎便撕毀盟約攻打大隸,如今又是異族皇子過來,京城裡一時民心惶惶,價飛漲。
朝廷爲此特地派了員安人心,但效不佳,最後出面的居然是四皇子妃章瑜婉,章瑜婉以四皇子妃的名義宴請京中眷,賞賞梅,烹茶品香,琴棋書畫,再加上言之有,溫雅淡然,渾然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,竟功安住了不眷。
雲染風只去過一次。
倒不是章瑜婉不給下帖子,章瑜婉行事妥帖,次次都下帖子,但云染風着實與那些眷說不到一去,雖然本人也累積了不迷妹,但實在不耐煩浪費時間喝茶賞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