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現代社會，還可以讓宣太后通過手來緩解，可這個時空，不說做手，連探查都沒有辦法。
雲染風臉難看，可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宣太后日趨嚴重下去。
九公主也看出雲染風臉不對，登時慌了起來，“染風姐姐，是不是皇祖母……”
雲染風拍了拍的手，道，“放心，我在這裡，總會想出辦法來的。”
九公主目中含淚，用力的點了點頭，才待說話，便聽裡面伺候的宮婢急道，“太后娘娘醒了！”
雲染風與九公主急急過去，李嬤嬤已經將懸太后扶了起來。
宣太后大病一場，臉蒼白憔悴，整個人仿佛老了許多，可向雲染風與九公主眼神依舊慈。
道，“怎麼兩個臉都這麼不好？我不過是有些不舒坦而已。這般大驚小怪，總是有些丟人的。”
九公主眼眶發紅，“皇祖母，您都快嚇死孫了。”
雲染風其實也有些難，卻還是笑道，“您是沒瞧見，九公主差點哭暈過去。”
九公主咬牙瞪向雲染風，“染風姐姐！”
宣太后笑道，“罷了罷了，你們都是好孩子，待會自去挑去，挑中什麼就拿走，免得說哀家辜負了你們的一片孝心。”
雲染風與九公主對視一眼，都應了聲好。
宣太后又道，“小九，哀家想吃些糯可口的粥，你去吩咐一聲小廚房。”
這樣的事，隨便一個宮婢都能辦到了，宣太后卻吩咐九公主去，想也知道是故意支離開，而且不加遮掩，只差沒直接讓九公主出去了。
九公主微楞，雲染風則向九公主點了點頭，九公主猶豫了下，還是退了出去。
宣太后示意雲染風扶起來，倚着靠背坐好，又拍了拍的手，“李嬤嬤剛才將事都告訴我了，你也糊塗，萬一惹惱了陛下，你爹又不在京里，誰來護你周全？”
雲染風低聲道，“陛下待您還是有孝心的，否則我也不敢那麼做的，您放心，我有分寸的。”
沒有說，即便乾康帝真惱了，也不會退的。
到這個時空，除了雲墨，只有宣太后這麼一個長輩全心全意的護着，自然是護住宣太后，哪怕惹惱了陛下也不足爲懼。
又道，“您放心，我已經向陛下討了差事，這段時間我都陪在您左右，直到您痊癒爲止。”
宣太后哭笑不得，“傻孩子，我這病又不是一日兩日了，你娘在時便耗費了無數力，如今你這這麼大了，我即便是即刻死了，也瞑目了。”
“呸呸呸，有我在，您可得活到長命百歲，到時候我……嗯，到時候九公主還指您幫着帶重重孫子呢。”
宣太后笑了起來，“活那麼久，豈不是老妖怪了？你若與老八好好的，哀家或許還能等的到，小九那邊，怕是暫時等不到了。”
雲染風心裡一，擡眼了眼宣太后，低聲道，“您知道九公主……”
“從來不是個會瞞人的，看葉慎那眼神，哀家一眼就看的出來，可惜了，葉慎是個太醫，除非另有機緣，怕是不的。”
“您幫着也不？”
“此事哀家幫不了，是公主，此風一開，便不是小事，哀家老了，也撐不到那個時候了。”
“您會長命百歲的！”
宣太后着面前神堅定的姑娘家，蒼老目里閃過一複雜，嘆了口氣，笑道，“你這子，跟你娘一模一樣，都是頭撞南牆不回頭。”
雲染風心頭一緊，忍不住擡眼，“我娘怎麼頭撞南牆不回頭的？”
其實是想問，方玉娘到底是怎麼死的。
現在已知道方玉娘的死必然是與宮裡有關，可除了那位被打冷宮，又被吊死的琬嬪，難保沒有其他人的手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