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目微銳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此次北戎赤勒聯合進攻咱們大隸,兵敗如山倒,元氣大傷,倒是給他們附近的然占了不便宜,然本還沒有赤勒大,一連吞併了赤勒北戎好幾個州,眼下有蓋北戎的勢頭了。”
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。”雲染風喃喃,“這然還真的會把握時機,北周城秦簡那邊可知道這件事了?”
“聽說這個消息就是秦將軍送回來的。”
雲染風微鬆了口氣。
本來還擔心秦簡那邊不知道消息會疏於防備,如今聽說是秦簡送消息回來,便知道他應該是早就準備,便放心了。
想了想,又道,“那你幫我將這件事報給我爹。”
雲墨鎮守北周城多年,比任何人都知道那裡的形,若然此舉真的含有幾分意味,旁人不知道,雲墨必然知道。
等等……
雲染風目驟銳。
雲墨突然離開,會不會與此事有關?
不由向暗影,暗影被看的頭皮發麻,忍不住道,“郡主?”
雲染風皺了皺眉,終究還是道,“沒事。”
不管是不是,雲墨既不肯告訴,便有他自己的考量,既如此,那便靜觀其變,一切順應自然便是,若有波瀾,必有徵兆。
雲染風本以爲這徵兆出現的極快,沒想到一等便是半個多月,不止雲家,整個京城都出乎意料的安靜,日子流水似的淌過去,波瀾不興。
雲染風這陣子難得悠閒,又去郊外轉了幾圈,不過幾日便以低價拿下一山嶺,開山通河坐地建樓,一時間京城上下都知道平寧郡主要在荒郊野地修房子,都嘖嘖稱奇,私下裡無不說雲染風怕是傻了,居然做這等虧本的生意。
雲染風也懶怠多說,如今有郡主的俸祿,還有染茗茶坊與韶華閣的收益,手上還有些銀兩,還拉了賈芸,背靠賈家這大隸第一商賈,自然是不缺銀子。
不缺銀子,可有人卻嗅着這風聲里有財氣,五皇子便是其中之一。
五皇子蕭瑾瑜可是第一等皇商,聽說雲染風有作時,便特地上門找過雲染風兩次,可也不知道是雲染風故意躲他,還是他去的不湊巧,兩次都沒尋到人。
五皇子一琢磨,索轉而去尋蕭瑾暝,厚着臉皮道,“八弟,你跟我說說,雲染風葫蘆里到底賣了什麼藥,是有什麼財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