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與雲染風相偕出城的消息很快就傳進了蕭瑾澤的耳里,蕭瑾澤臉驟沉,猛的擡手砸了手裡的杯子,“放肆!”
坐在一旁的雲染塵一個哆嗦,面上出一慌,急忙擡眼,“殿下,怎麼了?”
昨日雖是大婚之日,可先是雲家冷淡,後是庫房失火,最後房花燭夜,再也遮不住臉上的斑痕……
六皇子蕭瑾澤的臉,到現在想起來,都覺得驚懼惶恐,恨不能當時找條鑽進去才好。
這這不是想象中的婚事。
可事已至此,甚至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蕭瑾澤冷冷了一眼,森然道,“還楞在這裡做什麼,你爹去送葬,雲染風出城騎馬,這雲家了奴才還是奴才,難不我堂堂皇子,要給奴才見禮不!”
他知道雲染塵在家中不寵,卻想不到如此不待見!
他原本還指借着雲染塵拉攏住雲墨,畢竟雲墨雖然已經卸甲歸田,可親信故舊遍布大隸各軍事要塞,稍一聯繫,便有千鈞之力。
沒想到雲染塵如此不中用!
他娶又有什麼用?
不知哪裡一陣風,拂過雲染塵面上面紗,出面紗上猙獰的傷痕,蕭瑾澤錯眼看見,想起昨兒見到的形,眼底厭惡愈發遮掩不住。
廢!
還是個奇醜無比的廢!
他的厭惡太過明顯,驚的雲染塵打了個哆嗦,面微白,面紗都遮不住的惶恐之,下意識拉住蕭瑾澤。
“殿下,我爹最疼我了,怎麼會丟下我給旁人送葬?誰死了?難不是祖母……殿下,我爹最是孝順,必然不是有意離開的,必是祖母……”
旁邊管事本不打算開口,可聽着雲染塵這般說,終於也有些忍不住了,他重重咳了聲,道,“回六皇子妃,是柳家大姑,老爺心善,見無人收,便親自去了。”
雲染塵尖道,“什麼柳家大姑,我雲家何時有這麼一門親戚了,我……”
聲音忽的一頓,像是被什麼卡住了嚨,驀然擡首,死死盯住管事,“你剛才說是誰?什麼柳家大姑?”
認識的人里只有母家姓柳,而剛才才想起來,的親娘在柳家就是大姑娘,如今對外也是被稱作柳家大姑的。
管事同的了眼雲染塵,低聲道,“早上老爺便令人去報過信了。”
只是六皇子府府衛森嚴,報信的人本進不去,好不容易走了後門進去了,只是剛說了柳氏兩個字,六皇子妃生怕六皇子聽見着惱,話還未說全,便被趕出去了。
雲染塵僵在那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