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打算抱着被子再抵死纏綿半晌,奈何管事急匆匆的來請,說是雲墨喚過去。
雲墨從來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爹,從來沒做過這等擾人清夢的混賬事,雲染風也不敢怠慢,一邊在心裡咒罵讓睡覺都睡不安生的蕭瑾暝,一邊抓緊時間洗漱,不過一炷香時間,便已到了雲墨院子裡。
一進院子,便看見一常服的雲墨,他應該是一夜未眠,眼下還有青影,可神采奕奕,神竟比雲染風好上許多。
雲染風掃了眼旁邊已經歸類好的箱籠,心裡一,立刻反應過來,“爹,您是要出門?”
雲墨點頭,“柳家男丁都流放到北邊去了,京城也不是柳靜雯的家鄉,葬在此也不合適,我正好有些惦記你祖母,索送一程。”
柳家雲家本來就是同鄉,兩家距離也不算遠,否則當初柳靜雯也不可能時常打着青梅竹馬的招牌出雲家,又在方玉娘過世之後,近水樓台先得月,先嫁雲家。
雲墨極重義,送歸鄉安葬也在理之中,只是在這個時間……
雲染風掃了眼屋子,沒尋到那方帕子。
雲墨看着的作,道,“你可是尋那帕子?”
雲染風見自己的想法被識破了,也不再遮掩,“您也知道那帕子上是繡着龍紋,說不得真是與我娘的死因有關,我得好好查查。”
就不信,雲墨不想查清楚。
雲墨神複雜的了一眼,平靜的道,“我明白,所以我要帶帕子走,那帕子只有一小半,也看不出什麼究竟,所以我預備去尋人將帕子補全了,或許還能看出幾分究竟來。”
雲染風聽說這帕子還能被復原,先是一喜,隨即皺眉,“真能復原?”
雖說都是龍紋,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,如何能從一小片的殘片中繪出原來的模樣?而且就算繪出來,柳氏都死了,方玉娘也死了,死無對證,誰知道這帕子原來到底是什麼樣的。
連雲染風也只是拿着這帕子做一個參考,沒想法做證據的。
忍不住道,“其實沒那個必要的。”
雲墨肅然,“我尋的人應該也有幾分把握,總得試一試。說不得會有別的發現。”
雲墨都這般說了,雲染風也不好反駁,“那我收拾行李,跟您一道去。”
“風兒,你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