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兒聲音一哽,“可是柳氏死了,帕子也給人搶走了,夫人的事還沒有查出來,小姐,這以後可怎麼辦呀。”
雲染風緩下聲音,低道,“柳氏死便死了,帕子被搶了,雖然說是有些憾,但也證明這暗必然是有人一直暗中盯着柳氏,現下讓他們以爲他們毀滅了證據,反而能暫時保護住雲家。”
雲墨如今已經解甲歸田,論論理便不能再有府衛,否則以乾康帝的多疑,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,若有心人故意針對雲家,他們還真的防不住。
雖然不甘心,但有時候示弱,也是爲了更長遠的未來。
王家兄弟的死,定然會記在心上。
他們的仇,必然是要替他們報的!
佩兒半聽不懂,“那夫人的事可怎麼辦……”
雲染風展開佩兒搶過來的帕子,帕子上的已經徹底凝固,約能看出帕子上的龍紋,龍紋栩栩如生,乍看之下,倒真像皇帝用的帕子。
道,“如今也算是打草驚蛇了,既然真的有人盯着柳氏,想也知道這帕子的來歷不簡單,你抓緊時間養好傷,我還有更要緊的事代你去做。”
佩兒神一振,急忙點頭應是,雲染風見眉宇間掩不住睏倦之,又叮囑了兩句,便出了院子。
出了院子才發現外面天已經徹底黑了,繁星滿天,不用看也知道過了宵的時候了。
雲染風皺了皺眉,隨口問旁邊人,“蕭瑾暝走了?”
他走的時候怎麼也沒跟說一聲,還有事要問他來着的。
旁邊管事低道,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?”雲染風是真的詫異了,“他跟我爹還沒說完?”
前前後後也快一個時辰了,他們倆到底是有多話要聊?
管事言又止。
雲染風目一閃,“你說。”
管事道,“大將軍讓人送了許多酒過去。”
雲染風面微變!
雲墨雖說內的毒已經清了,可他這段時間着實算不上好,已經明令他暫時戒酒,他居然明知故犯?
簡直豈有此理!
雲染風立刻殺了過去,但顯然還是遲了一步,還沒進院子,便差點被那酒氣熏的一個趔趄,剛剛站穩,又被快堆到門口的酒壺絆了一個趔趄,差點摔倒在地。
這是喝了多酒?
蕭瑾暝也是個糊塗東西,就這麼縱着雲墨?就算是結討好也該有個限度吧!
雲染風臉鐵青,立刻走進去,然後便看見了端坐着的兩人,兩人姿勢都極爲端正,尤其是背對着的蕭瑾暝,簡直跟一杆標槍沒什麼區別。
“蕭瑾暝你發什麼瘋……”怒聲道,然後便見着雲墨站起,雲墨腳下似晃了晃,臉微變,急忙上前扶住他,抱怨道,“您喝什麼酒?誰准你喝酒了。”
“我只喝了一杯。”雲墨鎮定的道。
“……”雲染風默默的了他一眼。
這麼多空酒壺,他告訴自己只喝了一杯,讓該怎麼信?
又不瞎。
雲墨笑了笑,“蕭瑾暝說我不大好,不敢縱着我多喝,我便喝了一杯,然後我想喝酒了,他便替我喝。”
“……”雲染風角微。
天下之大,無奇不有,第一次聽說居然還有人能這樣替喝酒的。
不由向蕭瑾暝,才發現蕭瑾暝一直端正坐着,雙眸微垂着他自己手上的酒杯,都進來這麼久了,也不見他一,也不知道是睡着了,還是在思索什麼。
他甚至都沒擡頭一眼。
雲染風真的有些驚了,忍不住問雲墨,“他到底喝了多?”
“不。”雲墨神複雜的了眼蕭瑾暝,“酒品不錯,喝這麼多酒,居然也沒有大吵大鬧耍酒瘋,顯然是個能穩得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