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是如此,蕭瑾恆卻依舊保持沉默,沒有多說什麼。
章瑜婉着他,秀眸子深終於掠過一疲憊與苦,卻同樣沒再說什麼,轉便上了馬車,只是剛上去,又頓住,回眸向雲染風。
“郡主,送佛送上天,可能送我一程?”
雲染風本只想着送輛馬車給章瑜婉就行,卻沒想到章瑜婉居然邀請一同上去,不由微訝。
可不認爲與章瑜婉關係好到這份上。
“郡主,可否?”章瑜婉輕聲道,秀臉上竟出幾分懇切意味。
雲染風目微閃,隨即一笑,道,“既如此,那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“染風!”蕭瑾暝立刻道。
雲染風回頭了眼蕭瑾暝,嫣然一笑,“我送章小姐一程。”
蕭瑾暝張了張,將到口的阻止吞了回去,微一擡手,暗影便出現在馬車旁邊,作迅疾利落,毫不掩飾自己是雲染風護衛的意圖。
雲染風哭笑不得,卻也領蕭瑾暝的好意,微一點頭,便上了馬車。
馬車轍轍而行,很快便消失在街尾。
蕭瑾暝目送馬車,眼角餘掃見面前蕭瑾恆微晃,他立刻手扶住他,“四哥。”
蕭瑾恆回過頭,向蕭瑾暝,道,“八弟,可否幫我一個忙?”
蕭瑾暝眉頭微攏。
他這邊還沒有答應,雲染風剛剛在馬車裡的坐好,然後便迎上章瑜婉有些複雜的神。
章瑜婉低道,“無價寶易求,有郎難尋,奕王殿下待你,當真是極好。”
雲染風不置可否。
與蕭瑾暝的事,從來不需要別人來談論。
“章瑜婉,咱們明人不說暗話,我想知道,你讓我上車,到底是想做什麼?”
章瑜婉定定了一眼,重傷未愈,臉蒼白難看到了極點,可愈發顯得眉眼之間神堅韌。
“如果不是章瑜婉與章家,我與你,或許能夠爲朋友。”突然道。
雲染風微怔,隨即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確實也知道眼前章瑜婉子和堅韌,比九公主沉穩,比秦九聰慧,比賈芸更有大局觀,更是遠遠超過雲染塵齊心芷之流,如果不是因爲章瑜婉與章家,們兩人易地而,或許真的能夠爲至。
但事實便是事實,章瑜婉與章家確實存在,還有章皇后在,即便們兩人頗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意味,們也不可能爲朋友。
眼前章瑜婉也知道此事,然一笑,還是道,“也是我胡思想而已……郡主,我知道你想對付六皇子蕭瑾澤,如今我願意幫你一起對付他,你看如何?”
雲染風眼底閃過一詫異,可面上卻不聲,慢慢一笑,“章小姐在說什麼,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?”
“你當真聽不懂?”'章瑜婉'笑了笑,“我知道你不肯信我,但我可以告訴你,我們面前有共同的敵人,不除了六皇子,你沒有好日子過,我也沒有好日子過。”
“哦?”雲染風滿臉詫異,“怎麼說?”
'章瑜婉'飛快了眼雲染風,眼神複雜。
自然看得出雲染風的推與敷衍之意,更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拿出什麼強有力的證據來,也不可能取信於雲染風的。
抿了抿脣,終於下定了決心,“我知道你們已經追查到桂嬤嬤上,但桂嬤嬤如今已死,藏在劉妃娘娘的人也死了,你們的線索應該是徹底斷了,可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們,不管是桂嬤嬤,還是劉妃娘娘,幕後之人,都是六皇子。”
雲染風目微挑,淡聲道,“證據。”
'章瑜婉'咬了咬脣。
“我沒有證據,我雖然知道桂嬤嬤有貓膩,可自打我的份被你們揭穿,迫使我爹只能與奕王談條件,以至於我爹失去了不支持,連帶着我章家勢頭都弱了不,皇后娘娘一心爲章家着想,自然不能容忍此種況,待我愈發疏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