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件事諱莫如深,蕭瑾暝雖與蕭瑾恆自便投契,可蕭瑾恆畢竟與蕭瑾澤關係匪淺,蕭瑾暝也不敢貿然開口提點,否則誰也不知道蕭瑾恆是否告知蕭瑾澤,更不知道蕭瑾澤是否會借題發揮。
如今朝堂看似風平浪靜,實際波濤洶湧,牽一髮而全,他們一舉一都像是走在鋼繩上,決不能大意。
他沉聲道,“我會做好防備。”
章瑜婉之事是個雷彈子,說不得哪一日便會出來,早做防範,總比臨時抱佛腳來的好些。
雲染風點了點頭,擡眼便見迎上來的暗影,暗影急道,“殿下,郡主,那人毒發了。”
雲染風冷笑了聲,“毒發?我倒不信,還有人比我更擅長毒,你們都在這裡,我進去看看。”
“一起。”蕭瑾暝道。
“也好。”
兩人走進屋子裡,那中年奴僕四肢被卸,還是被捆的嚴嚴實實,整個人本彈不得,應該是服毒的緣故,眉眼之間全是灰敗,臉鐵青,顯然中毒已深。
可即便如此,他聽見靜還是擡了擡頭,見走進來的蕭瑾暝與雲染風,脣角微勾,顯出幾分詭異與森然,“又想來問話,老子便是死,也不會告訴你們的!”
雲染風笑了聲,道,“你真想死?那你怎麼不死?別跟我說什麼是我們拖住你的鬼話,你若早就想死,何必鬧這麼大的陣仗?”
“你胡說什麼!”中年奴僕咬牙,“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,我……”
雲染風一擡手,煙霧便朝那人撲過去,那人猝不及防,吸個正着,幾乎是毒的剎那,他便覺得自己肚腹里猶如翻江倒海,像是千上萬針刺在他的肺腑里,疼的他臉慘白,“你這賤人,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!”
蕭瑾暝臉驟沉,便要怒,卻被雲染風拉了一把,雲染風負手在後,笑臉,“你不是想要死嗎?我便幫你一把,你剛才吸的是腸穿散,不出一炷香的時間,你便會腸穿肚爛而死,到時候死的自然是的,你還不快給我道謝?”
中年奴僕瞪大了眼,不可置信的着雲染風,他想發怒,可肚腹里的疼痛讓他說不出一句話,終於反應過來。
雲染風是真的想殺了他。
他又駭又怕,口而出,“殺了我,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