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一眼。
“四哥看似溫和,其實骨子裡也頗有幾分堅韌,他打定好的主意,即便是頭撞南牆也不悔改,當年皇祖母膝下空虛,父皇本也想讓四哥養在皇祖母膝下,可四哥擔心他母妃無人照料,楞是不肯去,否則當年我也沒辦法將榮華送到皇祖母跟前。”
雲染風心中一,定定了眼蕭瑾暝。
之前聽九公主說過,蕭瑾暝本來也是有機會去太后娘娘邊,可是爲了照應劉妃娘娘,他才拒絕了這個機會,卻沒想到當初有這機會的不止是蕭瑾暝,還有蕭瑾恆,更沒想到蕭瑾恆也爲了生母而放棄了這個機會。
忍不住道,“怪道他剛才聽你說這人陷害劉妃娘娘,便直接讓你進來搜了。”
兩人都是孝子,對此事同。
蕭瑾暝神有些複雜,低道,“若非師父,我如今或許與四哥一般,也要百般忍。”
玄山老人一念之仁,卻了蕭瑾暝困的最大助力。
玄山老人的恩,蕭瑾暝怕是終不能償還了,本以爲可以護住齊心芷,卻不想局面變的如此複雜,連齊心芷也不見了蹤影。
雲染風推己及人,拍了拍他,“放心,有我在,必然從那人裡問出齊心芷的下落,不管是死是活,總歸有個說法。”
蕭瑾暝着眼前明艷銳利的子,黑眸深深,幾乎掩不住心底灼熱的愫。
雲染風有些承不住他的眼神,急忙往前走了兩步,忽的又想起一件事,折轉回頭,“你剛才說攔不住,你的意思是說,在四皇子殿下心底,很有可能將章瑜婉放在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了?”
“我只能說,你若出事,我必然不會離開你。”蕭瑾暝正。
雲染風隨口一問,哪裡知道蕭瑾暝轉頭便送來一話,一時間也不知自己是接好還是不接好,只得打哈哈道,“好在我運氣不錯。”
蕭瑾暝深深一眼,眼底閃過一笑意,繼續道,“不過四哥與章家小姐已經有了婚約,兩人大婚在即,過些時日便是一家人,便是這層緣故,四哥也絕對不會對置之不理的。”
“說起來,章瑜婉到底是怎麼進來的?”
“之前口打開時,我們都進了庫房,只有葉慎在上面等着,章瑜婉便是那時過來的,庫房線昏暗,又極爲混,量小,混進來也不足爲奇,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救四哥。”
雲染風神有些複雜。
與眼下這章瑜婉也打過幾次道,相比較真正章瑜婉的蠻橫霸道,眼下這位章家小姐行事極有分寸,心機也深,雖說兩人在彼此手上都吃了幾次虧,可仔細算起來,居然也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意味。
眼下這位章家小姐,着實是個聰明人。
可這樣一個聰明人,居然會冒死替蕭瑾恆擋劍。
明明不會武,而且那劍如果再偏一寸,的命便算是徹底代在此了,那之前做那許多事,還有背後的章家,可真的是一場空。
這樣做,圖什麼?
“不管爲何,四皇子殿下爲了章瑜婉做到這種地步,也算是仁至義盡了,可萬一他知道章瑜婉是……”雲染風聲音低了下去,沒再多說。
真正的章瑜婉已死,如今章瑜婉不過是章家藏了多年的冒牌貨,這件事知道的人之又,恰好雲染風與蕭瑾暝都是知人。
當初爲了北戎議和之事,蕭瑾暝用此事與章相達協議,本以爲此事便能掩下去,誰知道章家人如此大膽,明知章瑜婉是假,轉頭便讓章瑜婉便與蕭瑾恆定了親。
一旦此事揭出,不僅是章家死罪,便是蕭瑾恆也丟盡了臉。
蕭瑾暝臉不大好看。
他自然知道雲染風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