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真,這四皇子府里的人,未免太弱了些。
只是若是假……掃了眼旁邊的蕭瑾恆,掩下眼底一瞬芒,不着痕跡的上自己的袖子。
不是沒有保命的手段,也不是沒有克敵制勝的方法,但這庫房是個閉狹窄空間,無法準下毒,一旦毒蔓延,很容易波及其他人,旁人或許還撐得住,以蕭瑾恆如今的狀況,到時候難免會惹上麻煩。
除非必要,還真的不願意走到這一步。
而且如今還屬於僵持階段,在此人沒有徹底傷人命之前,倒也真的想藉此試一試蕭瑾恆。
中年奴僕冷笑了聲,“雙贏?都到這份上了,你再說這話,還有什麼意思?我左不過也只有死路一條而已!”
不等蕭瑾恆開口,他又冷笑,“你一個皇子,怎麼可能在意我這等人的死活,別說是我,怕是這些人的死活你都不在意!虧別人還稱呼你一聲賢名,說到底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!你們皇家,就沒有一個好東西!”
蕭瑾恆沉聲道,“既閣下如此認爲,那我也無話可說,只是我在此立誓,但凡你敢傷我府中一人,即便是窮其一生,我也要你百倍千倍償還。”
蕭瑾恆聲音虛弱,顯出幾分中氣不足,語調甚至極爲溫和,卻自有一堅定意味。
中年奴僕卻冷笑了聲,“好一個百倍千倍,說的這般冠冕堂皇,如果我讓你用你的命來換這些人,你肯不肯!”
雲染風不由了眼蕭瑾恆。
這話其實是個悖論。
即便蕭瑾恆肯,四皇子府衆人難不真的看着主子爲自己而死?蕭瑾恆說兩句好話,既能安民心,或許也能安眼前此人。
不過若是蕭瑾暝在此,以他的子,說不得還真願意以自己換自己人的命。
念頭還未轉完,便聽見蕭瑾恆淡然接口,“不肯。”
雲染風霍然轉頭。
蕭瑾恆也不怕激怒眼前人?
蕭瑾恆淡然道,“本皇子若是死了,他們護主不利,等待着他們怕是比死還要糟糕百倍的結局,不僅連累自己,怕是連自己的妻兒老小都要被連累,若他們爲我盡忠而死,有本皇子在,他們能青史留名,能護住妻兒老小,於他們而言,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這話說的何其冷涼薄,卻又真實的讓人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才是正理,即便是中年奴僕也楞了楞,幾乎就是在這剎那間,角落裡突然有人暴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