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慎臉微變,慌忙領着人過去,過去之後才發現剛才還虛掩的口竟被嚴嚴實實的封上了!
不僅封上了,因爲這機關做的極爲緻仔細,門上還鋪着綠草,乍看之下一大片綠意蔥蔥,再掃一眼,他甚至發現自己都不准口的確切位置了。
葉慎倒一口冷氣,結結的道,“這、這……我剛才走的時候還好好的,怎麼就沒了呢?”
蕭瑾暝盯着那片草地,克制着心頭的焦灼與怒氣,沉聲問道,“可記得機關在何?”
葉慎一臉茫然。
他就是個大夫,剛才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四皇子上,哪裡知道機關從哪裡開?他若有這樣的本事,早就封侯拜相,何必做醫者?
他懊惱的道,“早知道我就不出來了,若是換做平寧郡主,也不至於似我這般不中用了。”
蕭瑾暝與葉慎自相識,也知道即便自己將葉慎的腦袋瓜子控出來一,怕是也不出什麼跟機關有用的線索,可現在自庫房裡上來的只有葉慎,雖然也深覺得葉慎說的話極有道理,也不得不按捺住脾氣。
他沉聲問道,“到底怎麼回事?你爲何出來了?庫房裡發生了什麼事?”
蕭瑾暝也有些懊惱。
他剛才確實也擔心自己打草驚蛇,所以並沒有派人跟着,想着自己速戰速決,必然來得及,卻不想就這麼一會功夫,竟發生這種事!
他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丟了人。
一連幾個問題問下去,葉慎懵了懵,好在他心謹慎,定了定神,開始慢慢回憶剛才遇到的事,好在他記還算不錯,細枝末節倒也記得清楚。
蕭瑾暝仔細聽着,目驟銳,道,“等等。”
“啊?”
“你剛才說,一個奴才居然知道南海珍珠?”蕭瑾暝道。
“哪裡不妥?”葉慎疑,“好歹也是四皇子府的奴才,眼見見識絕非普通人能比的,知道南海珍珠也不爲奇。”
蕭瑾暝目落在大片草地之上,神冰冷肅殺,“南海珍珠不算罕見,也不算大,只是表面會有暗紋,紋路極輕,庫房線又不好,能看清的人,眼力絕非普通人能比。”
四皇子府統共就十來個奴僕,雖非老弱病殘,卻也只是普通手,怕是無人有如此好的眼力。
葉慎想了想庫房裡的昏暗線,終於反應過來,“所以四皇子殿下突然氣咳嗽,說是需要喝藥……郡主又堅持讓我出來……我出來又有什麼用?”
蕭瑾暝神沉沉。
葉慎出來無用,可留在裡面更無用,想來也是因爲此,雲染風才會故意讓葉慎出來。
至能讓他知道出何事了。
“殿下?如何如何辦?”葉慎低道。
蕭瑾暝向前方,目森然,“等。”
“等?”葉慎一呆,“不想辦法去救四皇子殿下與郡主?萬一那人想要加害他們該如何是好?”
“若想加害何必讓你出來?那人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,想要你們的命簡直易如反掌,說到底,也不過是想尋一個籌碼而已。”
“什麼籌碼?”
“一個能讓他活的籌碼。”
蕭瑾暝的聲音剛剛落下,數丈開外,地底之下,蕭瑾恆冷靜向面前中年奴僕,溫和的道,“既然閣下藏在此,必然是想尋一個活路,不如攤開來說一說,或許能有雙贏之法。”
雲染風站在蕭瑾恆側,沒有出聲。
果然不出的所料,葉慎剛走,這人便突然暴起,雖然也早早防着此人,可事到眼前,才發現面對真正的高手,練了那麼久的功夫,恐怕還不夠人家填牙的。
不僅是,便是四皇子府那些奴僕也全然沒有反抗的餘地,橫七豎八倒了一地,只是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