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聽着不甚出奇,雲染風本不大在意,老管事臉卻變了,口而出,“這怎麼可以?庫房是何等要緊地方,萬一有人混進去,可如何是好!”
葉慎也急了,“殿下,您如今可不能出門,外面冷風正盛,萬一了寒,可如何是好?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句句肺腑,倒不像是作假。
蕭瑾暝眉頭微攏,“四哥不必如此,我直接去搜便是。”
蕭瑾恆苦笑了下,“八弟怕不是以爲這裡是你的奕王府,我這府里,的跟篩子也沒什麼區別。恐怕你們一進來,藏在那暗的人早就知道消息,若不是你的人守着外面,怕是你說的那人早就逃出去了。”
蕭瑾恆又低低咳嗽了幾聲,啞聲道,“可我這府邸,雖不算大,也不算小,要想在短時間內搜出一個人來,又不至於打草驚蛇,還是頗有幾分難度的。眼下只有將人全部歸攏到一,這樣,該查便查,該找便找,才能快狠准。”
雲染風心口一,低道,“四皇子殿下這般肯定,您一定能所有人都引至一?”
蕭瑾恆還未來得及開口,旁邊老管事急躁道,“你知曉什麼?那可是庫房,老奴領着兒孫日日守着,才不至於被那些賊進去了,如今能明正大的進去,這些賊怎麼可能不去!”
言下之意,這庫房竟是四皇子府唯一一片淨土了。
雲染風目微閃。
堂堂皇子府,落魄到這個地步?在家中都需要防賊,這也未免太過誇張了些吧。
不由了眼蕭瑾恆,蕭瑾恆卻依舊神溫和,不卑不,聲音含着幾分歉然,“讓列位見笑了。”又向老管事,“去吧。”
老管事頂着一腦門子的悲憤,可也拗不過蕭瑾恆的意思,只得退了下去。
蕭瑾恆則撐着手臂有些艱難的坐起,他寒疾深重不能,是這簡單的起作,做的艱難且不提,額上已生出了汗,愈發顯得他臉難看。
葉慎急忙上前去扶,“殿下,不可。”
蕭瑾恆溫和一笑,“不妨事。”
葉慎攔不住他,只得向蕭瑾暝,急道,“奕王殿下,四皇子殿下真的不能寒,您快些勸勸他。”
便是雲染風也向蕭瑾暝,蕭瑾暝極重義,若是四皇子因爲此事而落下疾,怕是他會記一輩子。
只是如今齊心芷下落不明,安華郡主也什麼都不知道,這人極有可能便是唯一的線索,若是放跑了這人,說不得他們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前功盡棄。
蕭瑾暝黑眸深沉,沒有說話,只擡起手來,向蕭瑾恆微一拱手,“多謝四哥。”
蕭瑾恆淡淡一笑,神溫和,道,“若你我調轉位置,你也會爲我這般行事的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仿佛都從彼此眼底看到幾分當年在冷宮中相互扶持的分,微一點頭,竟有幾分皇族子弟中難得的稔與默契。
雲染風自旁邊看的分明,心口微。
怪不得蕭瑾暝待蕭瑾恆一直存着幾分善意,雖不知蕭瑾恆此時行事是真是假,若是真的,這兩人之間確實有幾分兄弟默契。
垂下眼眸,做了決定,“我隨四皇子一道去吧。”
衆人齊齊向。
蕭瑾暝皺眉,“染風?”
雲染風不急不緩,“我留在此也沒什麼用,不如跟葉太醫一道照看四皇子,我略懂些醫,或許能幫上些忙。”
說的謙虛,已經急的一腦門子汗的葉慎卻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,急聲道,“是是是,郡主得了柳太醫的真傳,那一手金針之,便是我也自愧不如的。”
蕭瑾恆遲疑了下,還是搖頭,“郡主雖是好心,只是瓜田李下,到底不妥。”
“我是幫葉太醫熬藥的醫,有何不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