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昨日尋到山裡時,便察覺出了,所以他即便知道里危險,也力排衆議進,試圖在裡面尋出一些別的痕跡。
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彼此眼底看出幾分凝重。
如果他們的推測沒錯,那藏在暗的人心機之深沉,能力之強,着實讓人心驚。
雲染風低問,“會不會是蕭瑾澤?”
蕭瑾澤對儲君之位勢在必得,如今又接二連三的折在他們手上,以他錙銖必較的心,必然是要對付他們的。
雖說如今他母家趙家已敗,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以他的心機手腕,也不是干不出這種事。
不過不等蕭瑾暝回答,自己就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意見,“蕭瑾澤固然有嫌疑,別的皇子也不一定沒有嫌疑,連三皇子這等資質平平之人,都知道派人在外面窺探,誰也不知道旁人會不會存了什麼心思。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一邊說着,一邊飛快了眼蕭瑾暝,將到口的話吞了下去。
且不說幾位皇子,便是乾康帝,都不如何相信。
蕭瑾暝自打瘟疫之事之後,聲勢空前高漲,上至朝堂下至百姓,但凡有眼睛的人,誰不說蕭瑾暝有能力有本事,足以當賢王二字?
不僅衆皇子在意,以乾康帝的獨斷專行,難保不會心生芥。
要知道,乾康帝可是連雲墨都容不下的。
蕭瑾暝俊臉上滿是沉之,黑眸里全是冷意,只是向雲染風時,眉眼的冷峻微松,染上幾分歉然之。
“是我連累你了。”
若不是他要追逐帝位,也不會有人接二連三的針對雲染風,說到底,還是因爲他。
雲染風微怔,隨即意識到他的意思,沒好氣的道,“你說什麼糊塗話?即便你不去爭不去奪,就憑你手上兵力與威,你也斷斷不可能獨善其,就算你出兵權想,若那人存心對付你,你也不可能全而退。”
“還有我們雲家,雖說我爹用自己的兵權換取了我的郡主之位,可尊位到底只是尊位,哪裡比得上實在兵權在手?說句不好聽的,即便打起來,也還有三分勝算。如果不是他心灰意冷,早早上了奏疏,若我早知道他預備如此做,我是絕對不會容許他這般做。”
“蕭瑾暝,你退不了,我也退不了,我雲家更退不了,局,只能往前。”
“再說胡話,我大耳朵刮子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