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一出口,雲染風立刻覺出幾分不對。
這話說的,仿佛拈酸吃醋一般。
蕭瑾暝救齊心芷便去救,跟有什麼關係?
咳了聲,本想說一句話'你別誤會',可話到口邊,又覺得自己若解釋了,未免又有幾分畫蛇添足的意味。
饒是雲染風反應迅速,一時間也華麗麗的窘了。
好在蕭瑾暝還頗有幾分良知,沒緊跟着落井下石,沉聲道,“當初行事肆意惡毒,我知道對不住你,也執意給了一條生路,只要待在山裡,我便能保食無憂,但執意要逃,我也無可奈何。”
頓了頓,他深深一眼,“但生要見人死要見,既然挑唆我母妃,我必然是要查個究竟,只有進,我才能查出到底通向何,而且既然在裡面停留過,說不得也會留下些微蛛馬跡。”
雲染風萬萬沒想到蕭瑾暝給出這麼一個答案,目一閃,總覺得他這麼一席話,愈發襯的剛才口而出的話,着實有些小家子氣。
咳了聲,預備說兩句冠冕堂皇的套話,然後便聽蕭瑾暝道,“苦心孤詣便是要與你爲敵,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容了。”
平白無故的被餵了一口話,雲染風角微,面上微熱,重重的咳了聲,努力打破稍有些曖昧的氛圍,“那你查出什麼來了?”
蕭瑾暝深深了一眼,眼底閃過幾分笑意,卻也不說破,直接道,“齊心芷確實是從離開的,直通夫子城外一山澗,只是前些時日山澗水位暴漲,等我渡過河,已經找不到任何痕跡了。”
雲染風臉微沉。
水位暴漲,河水沖刷,確實能夠湮滅痕跡。
自然面前,人力本就渺小的不值一提。
皺了皺眉,換了一種思路,“以你的功夫,出都是一傷,齊心芷現下就那點微弱功夫,你覺得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出?又是什麼時候失蹤的?”
蕭瑾暝讚賞的了一眼。
他便知道也看出其中蹊蹺了。
他道,“負責守山的暗衛最後一次看見是在前日晚膳時分,而齊心芷不喜別人打擾,膳食都是送到院外,我昨日趕過去時,暗衛發現門外膳食不缺,正預備破門,從時間上推算,逃離的時間只有十二個時辰,十二個時辰,以的功夫,逃不出去。”
雲染風若有所思,“所以及時逃出去,必然是有人接應,甚至很有可能是有人知道我們查到了桂嬤嬤,也會查到劉妃娘娘,這才先發制人,及時通知齊心芷離開。”
擡眼,向蕭瑾暝,“雖說劉妃娘娘以及安華郡主都說是齊心芷……你當真認爲這是齊心芷所爲?”
齊心芷雖然行事狠辣,可實在不似那等運籌帷幄千里之外的人。
蕭瑾暝與對視一眼,微一搖頭,“做不到。”
“既然做不到,那必然是有人幫,這人藏在暗,如今又幫着齊心芷逃走,便是讓我們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齊心芷上,這是預備讓齊心芷做替罪羊了。”雲染風若有所思。
“我也是這般想,但如今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,當務之急,還是要尋到齊心芷。”蕭瑾暝沉聲道,“既然這人能讓齊心芷做替罪羊,更能讓徹底消失,到時候死無對證,更是麻煩。”
雲染風眉頭緊攏,沒有說話。
蕭瑾暝一眼,“覺得不妥?”
“我就不相信你不會覺得不妥,你難道沒覺,似乎是有人早早預判到了我們的行事,一步一步的似乎在引我們局,就拿齊心芷來說,現下可是唯一的線索,我們想要知道真兇,就必須要找到。”
蕭瑾暝沉聲接口,“這是一個謀,即便知道這裡面是圈套,也不得不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