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風微楞了下,忙回道,“昨日還收到消息,說一應如常。”
蕭瑾暝眉頭緊攏。
母妃算不上什麼絕頂聰明人,否則當年也不會以那般愚蠢法子陷害何嬪,最終被趕冷宮。
江山易改本難移,像這次這般縝的計謀,絕不是母妃能夠想出來的。
既然母妃口而出說出齊心芷,此事必然與齊心芷不了關係。
蕭瑾暝眸微斂,下定了決心,“事不大對,備馬,去山裡。”
“這個時間?”追風吃了一驚。
山路崎嶇,夜又黑,即便是蕭瑾暝,也要冒些險的,而且追風也看的出來蕭瑾暝傷不輕。
“現在就去。”
“是!”
蕭瑾暝急奔向東,雲染風已經跟着宋嬤嬤到了翠彩的院子。
翠彩住的院落極爲偏僻,但也因爲偏僻,一個人獨了一個小院,但院子裡荒草蔓延,一看便知道主人疏於打理。
宋嬤嬤忍不住皺眉,“瞧那丫頭乾淨秀氣的,怎麼這才住了沒多久,這院子便折騰這樣了?”
見雲染風過來,忙解釋道,“那丫頭原本是在浣局做事,後來有一次給娘娘送服,得了娘娘眼緣,加上會編發束髮,便留了下來,娘娘待也好,還讓單獨住在這所院落里,原本打理的十分乾淨,卻不想如今變這樣了。”
“翠彩!翠彩!”
宋嬤嬤又了幾聲,但院子裡空空,哪裡還有人答應,倒是旁邊院落里的宮婢聽見靜快步過來,怯生生的道,“宋嬤嬤?”
“翠彩呢?”
“翠彩姐姐說有些不舒坦,去太醫院取些藥來。”
“一個人去的?”宋嬤嬤皺眉。
宮裡的規矩,一旦宮門下鑰便不允許隨便出,如今雖還未到宮門下鑰的時候,可也快了,按照道理都最好不要隨意走了的。
宮婢怯生生的道,“翠彩姐姐說了,一個人去便,不由人陪着。”
“去多久了?”雲染風口問。
“是晚膳後去的,約莫半個多時辰了。”
“一直都沒有回來?”
宮婢茫然點頭。
雲染風向宋嬤嬤,宋嬤嬤慌忙道,“老奴這就讓人去找人,您放心,今日沒有取出宮的令牌,一定還在宮裡的。”
雲染風點點頭,卻沒有說話。
這皇宮內院看似宮森嚴,可但凡有人的地方便有疏之,只要下苦功,想要離開皇宮,也不是那等不能辦到的事。
不過也沒潑宋嬤嬤的冷水,“也好。”
宋嬤嬤見沒有反對,微鬆了口氣,便要轉便走,回過頭才發現雲染風還站在院門口,楞了下,“郡主?”
“沒事,你去找人,我進去看看,是否有些線索。”
若那翠彩真的與外面人,又或者說是與齊心芷有些勾結,必然不是普通人,或許能自所住的屋子裡,尋出蛛馬跡。
“是。”
宋嬤嬤也知道如今尋到翠彩是重中之重,也不敢隨便耽擱,也知道雲染風如今地位非同尋常,又有太后娘娘護着,宮裡上下怕是無人敢招惹的。
話雖如此,宋嬤嬤到底是有些不放心,“您一個人……”
雲染風目微掃,視線落在旁邊怯生生的小宮婢上,道,“你若不放心,便讓留下幫着我便是。”
宋嬤嬤微一猶豫,還是下定了決心,“既郡主如此說,那便聽郡主的。”又朝那小宮婢喝道,“你好生伺候着,若有什麼萬一,仔細你的皮。”
小宮婢惶恐點頭。
宋嬤嬤快步離開,雲染風則緩步進了屋子,一進屋子,一濃烈的腐敗味道直衝鼻間,饒是做好準備,也被那味道熏的變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