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沉默一瞬,慢慢的道,“母妃,您可還記得您當初爲何冷宮了?”
劉妃娘娘面變了變,竟有些不敢迎上蕭瑾暝的黑眸,咬牙道,“自然是了賤人陷害!否則你是皇子,我是寵妃,我們如何會落到那個地步。”
蕭瑾暝着劉妃娘娘,眼神悲涼。
“您不記得,我卻記得。”
劉妃娘娘僵了僵,才待說話,便被蕭瑾暝打斷了。
“那年我不過三歲,可還記得你明知我不能吃牛,故意暗示與你同住一的何嬪娘娘送我酪,我吃下之後渾出疹高燒不退,你便藉口何嬪娘娘害我而告上父皇面前,何嬪娘娘驚嚇之下難產而亡,何家人不肯善罷甘休,調查之下才知道了真相,父皇然大怒,便將你我打冷宮。”
雲染風怔了怔,不由向劉妃娘娘。
知道劉妃娘娘虛榮心極強,卻不知道居然能做出此等惡事。
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,乾康帝將打冷宮,果然沒有判錯,只可惜連累了當初尚且只有三歲的蕭瑾暝。
劉妃娘娘迎上雲染風的眼神,一時間又心虛又氣惱,咬着牙道,“你胡說什麼,分明是何嬪故意害你我,自己心虛之下難產,跟我又有什麼關係!說到底還是何家勢大,陛下才要給他們一個說法而已!”
像是爲了證明自己說的話,“你看,後來何家敗落,陛下不是讓我們母子出冷宮了嗎?如今你貴爲奕王,我又是宮裡最尊貴的主位,我們母子的好日子剛剛到來,你怎麼可以因爲一個賤人,就自毀前程!”
“你知不知道,如果外面人知道如此,會怎麼你的的脊梁骨!蕭瑾暝,你我母子休戚與共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你不可以這樣待我的!”
“夠了!”蕭瑾暝怒聲喝道!
他聲音不大,卻自有金石之音,怒氣洶湧而出,竟讓劉妃娘娘僵在那裡。
蕭瑾暝喝道,“我當初年紀小,卻也知道何嬪娘娘子溫,你分明就是看比你更加寵,你才故意害了,當初你這般害人,如今你也這般害染風!”
“你明知道章皇后與關係不睦,你還特地挑唆章皇后,讓與對着幹,因爲你知道,染風眼底最是容不得沙子,知道此事後必然是要捨棄柳氏,到時候便名聲敗壞,千夫所指!”
劉妃娘娘僵了僵,“蕭瑾暝,你胡說什麼?”
“我胡說?你沒有想到斐然突然出現,將事攬了過去,所以你一計不再生一計,你既然挑唆章皇后迎秦九宮,必然是打聽到了秦九與秦簡的關係,所以你在父皇面前進言,讓父皇開口賜婚。”
雲染風目微,立刻向劉妃娘娘。
還真的沒有想到,乾康帝開口賜婚之事,居然與劉妃娘娘也不了關係。
詫異之餘,眉頭卻微不可見的攏了起來。
還真的是有些疑。
在的心目中,劉妃娘娘淺薄無知,又極爲貪慕虛榮,行事便有些糊塗,不像是那等謹慎小心之輩,這等一環套一環的事,實在不像是劉妃娘娘能夠做出來的事。
劉妃娘娘往後退了一步,又慌又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不知道?”蕭瑾暝苦笑了聲,“因爲你算的極好,若秦簡答應了這樁婚事,染風也不會答應,到時候一旦抗旨,必然是要惹怒父皇,若秦簡不答應這樁婚事,染風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,人唾棄。”
蕭瑾暝垂下眼眸,眼底是藏不住的憤怒與失,他慢慢的道,“母妃,我從未奢過你與染風能夠和睦,可我也想不到,你居然如此害。在你心裡,便如此十惡不赦嗎?”
劉妃娘娘僵了僵,歇斯底里的道,“我說了,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