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霍然擡眼。
斐然見雲染風臉不對，也知道事不大對。
他繼續道，“江嬤嬤的聲音含糊不清，我也聽不大清楚，而且是與一人在說話，似乎便是因爲這件事，那人才讓江嬤嬤給皇后下藥，讓皇后意識不清。”
“茲事大，我本想看看到底是誰，便讓人發現了，再然後我便沒了意識。怎麼了，是不是哪裡不對？”
雲染風沒有說話，臉十分難看。
斐然之前替下八里人冤，直接進了大理寺，一直到昨日才出來，而且皇后與劉妃設計秦九的事，因爲事關宮闈，所以應當沒有人告訴斐然這件事，否則斐然肯定能聽的出來，江嬤嬤說的便是劉妃娘娘。
雲染風與蕭瑾暝之前早早就知道劉妃娘娘參與其中，但劉妃娘娘一直喊冤，再加上章皇后素行不良，他們一直以爲劉妃只是幫凶而已。
如果江嬤嬤說的事屬實，那麼劉妃才是這件事背後的罪魁禍首。
怪不得蕭瑾暝剛才臉那般難看。
誰人知道自己親娘如此行事，怕是心底都不大痛快，更何況是蕭瑾暝子冷，眼底容不得沙子，自然更不會容忍這件事。
他剛才那般行匆匆，怕是便是進宮去尋劉妃娘娘了。
“染風，怎麼了？”斐然微詫。
雲染風一個激靈回過神，着斐然疑的神，遲疑了下，還是道，“我就是在想，蕭瑾暝是不是進宮去找證據去了。”
斐然點點頭，“這人如此害你，又險些影響了大局，奕王殿下自然容不得他的。”
雲染風忍不住苦笑。
旁人倒也罷了，可劉妃娘娘可是蕭瑾暝的親娘，蕭瑾暝若真的大義滅親，便是不孝，可若置之不理，他便是不忠。
忠孝不能兩全，果然是個難題。
“你先休息，我進宮去看看。”雲染風當機立斷，“我總有些不放心。”
斐然立刻掙扎着便要起，“我跟你一道去，我進去，應該還能做個人證，如今江嬤嬤已死，除了那個與說話的人，我應該便是唯一的人證了。”
雲染風急忙按住他，“你先歇一歇，等需要你的時候，我自然會讓人出來接你，你現在這個狀況，難不還要人擡你進去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