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將這位雲家大小姐永遠留在此,豈不是一了百了,皆大歡喜?
前面人似是看出的想法,掃一眼過去,似笑非笑,“你想殺了?”
江嬤嬤遲疑了下,字斟句酌的道,“若是能藉此機會除了,也不是什麼壞事。”
前面人好一會沒有說話。
“主子?”江嬤嬤試探着開口,話還未說完,便聽見前面人輕笑了聲,笑意里似乎含着幾分古怪意味,“既然這樣,此事便給你,若你真的能除了,你便是立了大功,到時候我自然會重重賞你。”
江嬤嬤喜不自勝,急忙應了聲是。
前面人又一聲輕笑,頭也不回的轉離開。
江嬤嬤目送自家主子離開,微鬆了口氣,擡手召來藏在暗的人,再向那間緊閉的廂房,原本還算是慈善的眉眼間滿是煞氣。
好不容易才走到皇后邊第一人的位置,人人敬仰,人人畏懼,怎麼可能因爲雲染風就輕言放棄?
狠下心,冷道,“圍上去。”
說話間的功夫,立刻有人無聲無息的圍上去,作迅疾無聲,甚至都沒有驚起青樓里那些重又醉生夢死的客人,在爛漫春意間,洶湧出無盡殺意。
廂房的門緊緊關着,毫沒有打開的意思,也似乎本沒有察覺到危險已經臨近。
幾人對視一眼,其中一人悄悄推開門。
濃郁甜膩的脂香氣撲面而來,像是打翻了脂,濃郁的幾乎膩人,一個子背對着他們伏在靠窗的矮榻上,一不,上那青樓子特有的艷紅衫艷麗到了極點,似是被打暈了。
而牀榻上白紗簾輕薄剔,能清晰看見牀榻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,男子藍袂與子衫糾纏在一起,黏膩息聲傳出來,竟是說不出的春意爛漫。
衆人對視一眼,都從彼此眼底看出幾分興味與曖昧。
剛才那位斐卿追進來時,便着了他們的道,還中了這裡最常見的催香,便是要讓這位敗名裂,沒想到此時竟得了這樣的效果。
都說雲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絕,這樣看來,那位斐卿倒是要激他們才是。
牀榻上激戰正酣,似乎本不知道他們進來了,含糊音在黏膩的呼吸中,讓人不由自主的呼吸加重,一時間卻是忘記了過去。
江嬤嬤走進來,不耐煩的喝道,“你們在做什麼,還不快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