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與斐然對視一眼,雲染風掀開帘子一看,便見着江嬤嬤竟進了一客棧。
那客棧建在河邊,兩層小樓不算大,但裝飾雅致,早早就懸掛着紅燈籠,乍看下去十分寬敞明亮,而且生意居然不錯,進去的人不。
斐然皺眉,“去客棧做什麼?不怕被發現?”
雲染風輕輕一笑,道,“大於市,江嬤嬤到這客棧,刻意低調,而且人也不,等日後查出來,怕是無人在意出現在此。”
“嬤嬤?”斐然詫異,“是?”
“章皇后邊的管事嬤嬤。”雲染風掀開帘子,“你在這裡等我,我過去看看。”
下了馬車,可斐然也跟了下去,詫異,“斐然你……”
斐然一笑,低道,“你過去不方便,你在馬車上等着我,我過去看看。”
雲染風微怔,隨即反應過來。
現在已經快要到宵時分了,一個單子出客棧,必然是要留下線索,如果江嬤嬤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,必然是十分警惕的,這麼過去,說不得便會打草驚蛇。
“可是……萬一認出你了,怎麼辦?”
如果可以,並不想讓斐然捲這些是非之中。
斐然好脾氣的道,“那又如何?即便認出我,可我也是欽天監的人,我想住客棧去去上的晦氣,有什麼要緊的?你放心,我去看看,如果況不對,我就出來。”
雲染風還待再說,斐然又道,“染風,雖然不知道你爲何跟蹤這位嬤嬤,可我知道必然是有你的理由的,既然如此,我想幫你。”
經歷過一次牢獄之災,年眼眸卻依舊剔乾淨,滿是忱摯與徹,讓人轉不開眼。
“染風,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,也無需將所有事都加在你一個人上。”
雲染風張了張,到口的話又吞了回去。
覺自己再辯駁下去,怕是真的要傷了年的心了。
遲疑了下,還是點了點頭,“好,那我在外面等你兩炷香時間,如果時間來不及,我便進去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
斐然一笑,整了整服,便走向客棧,剛到客棧門口,小二便十分熱絡的迎上來,滿臉堆笑,十分殷勤。
雲染風掃眼看着,不知爲何覺得哪裡不對,可一時也看不出哪裡不對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卻一直不見斐然出來,雲染風焦躁的轉了個圈,一看時間,才發現不過過了一炷香時間。
車夫是斐然出來時隨便僱的,一見雲染風這模樣,笑了起來,“這位小姐,你家這兄弟都進去了,你還守在外面做什麼?不如我先送你回去,明兒早上我再來接他,豈不是兩全其。”
“什麼?”雲染風聽着這話茬不對,“爲何不等他?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出來?”
車夫曖昧的笑了起來,“男人進這種地方,自然是樂不思蜀,您都送他進去了,怎麼還說這種糊塗話?”
雲染風眼皮一跳,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“你的意思是,這是青樓?”
青樓不該都是花街那等熱鬧喜慶的裝飾?不該有子當街賣笑嗎?這麼樸素無華的客棧,看着就寬敞明亮些,哪裡有半點爲青樓的自覺!
車夫楞了楞,“您不知道?這可是個暗娼子,既蔽又尊貴,可不是尋常人知道的?”
他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雲染風,他本來以爲這子與剛才公子是姐弟,特地送自家胞弟過來嘗新鮮,雖說有些驚世駭俗,可他這等做行腳幫生意的,什麼事沒見過,也見怪不怪了。
可聽雲染風這語氣,倒像是全然不知的。
他不由起了幾分興致,才要問話,便發現眼前子臉微變,三不做兩步的奔進青樓,作急促的,仿佛後面有鬼在追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