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冷冷瞪一眼,轉出了馬車。
雲染風一呆。
蕭瑾暝現在這般經不得說了?
念頭還未轉完,他又捧着幾樣事走了回來,雲染風定睛一看,才發現他拿的居然是碘酒金創藥之類的事,看來他剛才下去是給取藥去了。
彎眸一笑,主去自己的袖子,卻被蕭瑾暝按住手,他冷冷的道,“我還沒死,這點事還是會做的。”
雲染風眨眨眼,擡眼便看清蕭瑾暝眉宇間的怒氣,心口難得的生出幾分愧疚之意,咳了聲,道,“皮傷,不抹藥也不妨事的。”
蕭瑾暝擡頭一眼。
“……”雲染風老老實實的出胳膊,“您來吧。”
蕭瑾暝薄脣微抿,掀開雲染風的袖,袖掀開,出潔白皙的藕臂,若是平日,他或許要心生些念頭,可他現在只看得見手臂上那一掌之長的傷口,傷口皮外,鮮尚流,被白皙手臂一襯托,愈發顯得猙獰難看。
蕭瑾暝脣角抿的更直,他擡眼着面前難得乖巧的兒家,黑眸里閃過一無可奈何的意味,還有幾分抑不住的惱怒。
他之前還跟秦簡信誓旦旦說要護周全,可言猶在耳,他便眼睜睜的着傷了自己。
說到底,還是因爲他自己無能,若他能夠早早將蕭瑾澤繩之於法,也不必要故意以犯險。
“多謝。”雲染風忽的道。
要不是蕭瑾暝及時趕到,估計還要再鬧騰一大出,說不得還沒有現下的效果好。
蕭瑾暝微微咬牙,“我自會想辦法讓他認罪,你何必冒險?”
話雖說的兇惡,可替雲染風上藥的作極爲輕,小心翼翼的,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傷了,可饒是如此,雲染風還是倒了一口冷氣。
蕭瑾暝立刻擡眼,“疼?”
雲染風笑了笑,故意說道,“你說的是廢話,我是凡胎,可不比奕王殿下您有金剛不壞之。”
蕭瑾暝又心疼又惱怒,咬牙道,“那你還這般衝?”
話雖如此,他的作更輕了幾分。
雲染風着他小心翼翼的作,心口像是被什麼輕輕拉扯了下,有些輕輕的,微微垂眸,老實承認道,“就是有些忍不住了。”
既然世道不公,那便撥反正,讓一切走回正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