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簡直就像是挑了馬蜂窩,原本只是圍過來的人羣瞬間炸了,幾乎是剎那間,隨着那一聲喊,無數爛菜葉子臭蛋還有驢糞蛋都砸向六皇子府的大門!
“砸!”
虧得雲染風反應迅速,及時領着人退開,否則他們也要遭了池魚之殃。
雲染風的人一退開,人羣里還有人喊道,“他們害了咱們!咱們也不能饒了他們!”
聲音略有些耳。
雲染風掃一眼過去,果然看着人羣里有一個悉的人影,不是佩兒兄長王五又是何人?
之前王五替出生死,也着人好好照顧他,只是他傷重,一時半會也沒有完全恢復,之前佩兒懟雲染塵,還特地命人去王家看過。
不過看王五模樣,雖然氣還有些憔悴,乍看下去倒是還好。
王五向雲染風做了個手勢,又大聲道,“不管是趙家還是六皇子,都沒把咱們當人看!欺人太甚!”
“就是!”
雲染風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藏着暗的王五見況不對,所以故意在裡面渾水魚,估計也是想着法不責衆。
可是連雲家都不肯連累,故意仗着自己的份去兵部要了人,既然這些兵士都是自己的人,到時候萬一乾康帝怪罪起來,一力承擔,也不至於連累了這些兵士。
哪裡知道王五一句話竟然將民怨挑起來了,激的百姓羣激,恨不能掀翻了六皇子府才好——說起來也是六皇子自己不爭氣。
不過事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,也不能不替這些百姓兜着底了。
雲染風立刻向後四十兵,朝兵統領做了個手勢。
這四十兵都是兵部特意撥調,都是兵悍將,雖是第一日到雲染風麾下,卻也極其敏銳,再一看眼前形,立刻悄無聲息的分散開來,又形一個半包圍的姿態,恰好將百姓與六皇子府侍衛包圍在其中。
只要六皇子府衛一出手,他們便可明正大的出手。
就這一會功夫,羣激的百姓便蜂擁而上,或用扁擔菜刀,或用鋤頭鐮刀,再不濟的手裡也抓着一塊板磚,氣勢洶洶直衝六皇子府的大鐵門。
這些人可都是實打實的尋常百姓,若是以往,莫說是六皇子府牛氣哄哄的侍衛們,便是等級最低的小廝,也不會將這些人放在眼底,直接打了事。
可現在不行。
且不說六皇子如今還爲着瘟疫一事被罰閉門思過,現下雲染風領着人就在外面圍着,但凡他們敢傷這些百姓一星半點,雲染風必然會借題發揮,到時候事必然不可收拾。
所以抓了一手驢糞蛋的侍衛統領本不敢下令阻攔,他不下令,侍衛不敢攔也不大想攔,便任着無數百姓蜂擁而上,直接上了六皇子府的大門。
六皇子大門堅不可摧,憑這些百姓手裡的板凳菜刀,自然不能撼分毫,可板凳砸不開門,就去砸門上金漆,菜刀砍不開,便去磨門把手,還有那等老弱沒力氣的,索就抓了驢糞蛋糊在大門上。
不過須臾片刻,剛才還金碧輝煌的大門滿是狼藉,腥臭味熏人熏的厲害,哪裡像是皇子府大門,比茅坑大門還臭上幾分。
“你們這些刁民,你們怎麼敢……”侍衛統領驚怒加,想起六皇子的狠辣手段,他更是畏懼到了極點。
他此次看護不力,若是讓殿下知道,殿下必然是要狠狠責罰他的。
“來人,快來人,快攔住這些刁民!”
話音落下剎那,像是裡面的人終於聽到了他的聲音,轟的一聲自外面打開,蕭瑾澤鐵青着臉站在那裡,俊面上全是鷙之,“雲染風,你竟然敢如此行事!來人,給我拿下!”
他倒是機敏,即便被雲染風了出來,他還是站在六皇子府門之內,算起來也沒有違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