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瑾暝,你是何意?難不你不信我!”蕭瑾澤怒聲道。
蕭瑾暝冷道,“我自然不信,六皇子往日掌軍之時,最是令行止,怎麼如今屢屢犯錯,着實是讓人生疑!”
“我已將犯錯的幕僚送到大理寺,蕭瑾暝你若不信,大可以親自審問,何必在此咄咄人!我是你的皇兄,不是人犯,即便我煩了過錯,也自有父皇置,蕭瑾暝你如此咄咄人,難不是認爲你如今已經凌駕於父皇之上了?”
衆人面微變。
雲染風目微銳!
乾康帝從來最是多疑,蕭瑾暝如今也是皇子中唯一封王之人,份最是尊貴,六皇子好深的心機,明知道乾康帝多疑,他還故意如此說話,分明就是要將乾康帝的疑心轉到蕭瑾暝上。
不着痕跡的掃了眼乾康帝,果然見着乾康帝臉狐疑,似乎是真的聽進去六皇子的話了。
微微眯眼,才要開口幫着蕭瑾暝說話,四皇子蕭瑾恆突然開口,“八弟子冷,不擅言辭,難免會讓人誤會。”
蕭瑾澤臉鐵青,“四皇兄這是何意?難不認爲我我在構陷蕭瑾暝不?”
四皇子皺了皺眉,定定了眼蕭瑾澤,道,“六弟何出此言?”
他一邊說着,一邊退後兩步,在地,朝乾康帝行了一禮,道,“回稟父皇,兒子與六弟自小在一長大,知道六弟也是心直口快之人,而且待人極爲友善,便是上次定安王一事,也不是他的責任,兒子想着,瘟疫一事,必然是他下面人打着他的名義行事,與六弟絕對沒有關係的。”
雲染風目閃了閃,向蕭瑾恆的眼神愈發複雜。
這位四皇子殿下可真是厲害。
一席話兩方不得罪,不僅幫蕭瑾暝洗了罪名,還幫蕭瑾澤說話,只是他這話雖然是滴水不,可其實還是在指責蕭瑾澤監察不力。
即便蕭瑾澤此次能夠逃罪責,他這監察不力以至於瘟疫蔓延的罪過,算是跑不了了。
四下里突然安靜下來。
在場的人都是人,自然知道其中厲害,能不說話便不說話。
乾康帝又重重咳嗽了幾聲,終於開了口,他擡眼向太后,“當初父皇在世時,母后便幫着父皇打理朝政,不知母后覺得此事如何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