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沒有多說什麼,直接點頭,“好。”
雖說也有些好奇乾康帝的的狀況,可也知道現在的形本不允許一個未嫁出前殿,於公於私,過去了反而是不守規矩,反而會爲自己與雲家,乃至蕭瑾暝惹來麻煩。
蕭瑾暝見狀反而有些遲疑,道,“你放心,一旦有消息,我會及時通知你的。”
雲染風嫣然一笑,也不囉嗦,轉便走。
蕭瑾暝目送的背影,薄直的脣角微抿,心口卻像是了一塊大石,讓人心口發沉。
若乾康帝真的在此時出事,那這大隸風雲將起,定是說不出的雨腥風,前路之上,卻也不知道會遭遇何等事宜。
他最近確實要遠離雲染風,他不能將也捲是非之中來。
“殿下?”小內侍催促道。
蕭瑾暝回過神,微一點頭,快步走向前殿,只是還沒有到達前殿,便見拐角有人快步出來,昏黃的夕之下,愈發顯得容明艷不可方,分明就是應該去太后宮裡等候消息的雲染風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他愕然頓住腳步。
雲染風微微一笑,沒有說話,倒是旁邊的嬤嬤道,“太后娘娘說雲大小姐家傳淵源,連的頑疾都能治好,說不得也能幫着太醫院想想辦法,如今正是用人之際,卻也顧不得那許多規矩了。”
蕭瑾暝愕然,“什麼?”
大隸雖有醫,但那都是替宮中眷看病的,便是雲染風的親娘,雖然出醫家,也只是替太后娘娘看過病而已,更何況是雲染風這等不曾出嫁的兒家。
太后娘娘故意將染風卷進來,到底是有何用意?
雲染風一臉端莊矜持,“太后娘娘厚,臣勉爲其難試一試了,只是臣只懂一些皮,讓奕王殿下與四皇子殿下見笑了。”
蕭瑾暝目中閃過一銳利之,回頭看去,果然見着四皇子蕭瑾恆站在不遠的殿門前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侍疾侍奉的累了,眼底有幾分憔悴之,卻愈發顯得眉眼俊秀,氣質溫和。
“四皇兄。”蕭瑾暝朝他拱手。
蕭瑾恆走了過來,微微一笑,笑容和煦,“你我兄弟,何必客氣,你若是這般客氣,我豈不是還要向奕王殿下你行禮?”
頓了頓,他輕嘆了口氣,似乎有幾分悵惘之,道,“瑾暝,這些年你雖征戰在外,回京之後又被諸事纏繞,你我兄弟許久不曾把酒言歡,可我還記得我們當年同冷宮的誼。當初若不是你救我,我怕是早已死在冷宮了。”
雲染風聽的分明,眼皮微跳。
這是什麼意思?
難不四皇子蕭瑾恆也進過冷宮?這乾康帝是有什麼病,怎麼這般喜歡將皇子皇打冷宮?難不是孩子生多了,所以就不在乎了?
不由擡眼向蕭瑾暝,相比較蕭瑾恆的慨容,蕭瑾暝神淡淡,道,“四皇兄說的是哪裡話,四皇兄吉人自有天相,即便不是我,也會有旁人相救的,我當初只是湊巧而已。”
“你覺得湊巧,可你這救命之恩,我一直都記在心裡,從來不敢忘卻的。”蕭瑾恆正。
“四皇兄……”
蕭瑾暝才要說什麼,便被蕭瑾恆擡手打斷,“走吧,如今父皇要緊,我們那些事暫且不提,等父皇熬過此次難關,我們再來敘舊也不遲。”
他一邊說着,又想起雲染風,道,“前殿人多眼雜,諸事繁瑣,如今太后娘娘已經在側殿休息,雲大小姐直接去側殿便是,九公主也在那裡。”
“多謝四皇子殿下提醒。”雲染風客客氣氣的回禮,心裡卻止不住驚疑。
之前便覺得這位四皇子殿下不是什麼善茬,卻想不到他如此仔細,而且觀察細緻,哪裡像是驕傲自負的皇孫貴胄?且不說六皇子與蕭瑾暝,便是腳不便的五皇子,也自有傲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