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大度的人,尤其蕭瑾澤這次還狠狠得罪了,差點害死了那麼許多人,一想到這個,心裡便恨的厲害,冷冷一笑,“六皇子好大的威風,居然對四皇子也直呼其名,不知道的,還以爲你是太子呢。”
這話一聽就是挑撥離間,可一個太子,立刻說中了乾康帝的心思。
乾康帝深深向蕭瑾澤,“蕭瑾澤,你便是這般敬重兄長的?瑾恆是你兄長,也是你能這般直呼其名的?”
乾康帝的聲音不急不緩,卻仿佛藏着風雲之勢,蕭瑾澤自然聽出了幾分怒意,急忙跪倒在地,“陛下明見,兒臣只是一時急,這才口不擇言,還請陛下恕罪。”
蕭瑾恆也跟着道,“陛下不必在意,兒臣與六弟自便同在一長大,比其他兄弟相也更隨意些,還請陛下不要怪罪六弟才是,說到底,也是兒臣不曾像個做兄長的樣子,是兒臣不是。”
雲染風聽的分明,目微,不由定定了眼蕭瑾恆。
一直都覺得這位四皇子殿下不是什麼省油的燈,如今看來,還真的是不簡單。
他這一席話明面上全是怪自己,實際上在說蕭瑾澤不尊兄長,肆意妄爲。
這位四皇子殿下,居然是一朵深藏不的白蓮花。
下意識了眼蕭瑾暝。
蕭瑾暝也看着那邊,眉頭緊攏,顯然也聽出幾分不對勁了。
果然,乾康帝聽的愈發惱怒,“他明明是不顧兄弟誼,妄自尊大,你還在替他解釋?你說說你,都已經替他頂了多罪過了?”
蕭瑾恆一臉愧,慌忙跪倒,“陛下息怒,兒臣、兒臣糊塗,陛下千萬不要因爲兒臣而傷了龍,否則兒臣真的是百死不能贖罪了。”
“你給我跪一邊去,爲皇子,怎麼能夠如此懦弱不敢當!”
蕭瑾恆愈發諾諾,不敢多說一句。
乾康帝冷冷拂袖,轉向蕭瑾澤,“蕭瑾澤,你老實跟朕說,這瘟疫之事,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?”
蕭瑾澤心口一緊,卻急忙爲自己喊冤,“陛下聖明,兒臣當真什麼都不知道……”
蕭瑾暝冷然接口,“既六皇兄不知道,那兒臣願意領命,查一查這其中是非曲直,陛下放心,兒臣必不會冤枉一個好人,更不會放走一個邪之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