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冷笑了聲,“若你沒有這般想,那便是再好不過了。”
又朝乾康帝行了一禮,道,“陛下,就臣所知,下八里里也有十人伍奔赴北周城,而且其中三人都已戰死,而他們的孩子,就在書院裡讀書,他們英魂在天,若是知道自己孩子此苦楚,而不得公道,他們該如何委屈心疼!”
乾康帝面沉沉,道,“雲染風,當真如此?”
“染風若有虛言,便讓臣五雷轟頂不得好死!”雲染風冷聲道。
蕭瑾暝目驟銳,立刻不悅的了眼雲染風,也走了出來,在邊站定,“回稟陛下,兒臣可以擔保,確實有此事,秦簡秦將軍統帥北周城將士,也可以作證。”
秦簡神愈發複雜。
他知道奕王殿下反應迅速,卻想不到他的反應如此迅速,竟借着此事將他與北周城摘了出去。
只是他若承認了,那雲家與染風……
他不由向雲染風,頗有些躊躇。
雲染風雖然不大明白秦簡到底爲何躊躇,可看着他的視線落在自己上,大概猜到他躊躇猶豫,怕是與自己有關。
不由了眼蕭瑾暝,以眼神示意,“怎麼回事?”
蕭瑾暝神沉沉,卻極爲冷靜,示意無事。
不管日後有多污言穢語加之與雲家,他必一力擔了去!
雲染風微微皺眉,卻也知道此事不是深究的時候,朝秦簡微一點頭。
大局要緊。
秦簡心裡輕嘆了口氣。
他便知道雲染風會讓他以大局爲重。
他只得跪倒,朝乾康帝道,“陛下明見,確實有此事。”
蕭瑾暝立刻道,“還請陛下顧念北周城英魂,若能查出此事真相,必然是能英魂瞑目,讓英雄安心!”
衆朝臣面面相覷。
本徹查瘟疫之事已經暫且擱下,怎麼重又掀起來了?
有幾個朝臣遲疑了下,也跟着跪下,“還請陛下徹查此事!”
一個接一個,不過一會功夫,居然跪倒一片,剩下幾位朝臣面遲疑,下意識向六皇子蕭瑾澤。
之前便是德貴妃又是哭又是鬧,好不容易將此事掀開的,也不知道德貴妃可否能夠再來一遭?
朝臣希冀,連六皇子蕭瑾澤也向不遠的宮人。
雖說再讓德貴妃來鬧一場,未免有些不統,但一旦徹查,怕是他也不了干係。
只是他剛才見斐然攔路時,便已讓人去通知母妃了,怎麼這麼長時間了,還沒有過來?
蕭瑾澤又掃了眼宮人,宮人急忙匆匆過去,不一會又苦着臉趕了回來,低了聲音道,“殿下,太后娘娘回宮了。”
其實德貴妃一收到消息便預備趕過來的,奈何太后突然回宮,並召見了德貴妃好一通訓斥,又說德貴妃居然後宮干政,不統,罰去佛堂抄寫佛經。
德貴妃雖然如今掌管六宮,可到底只是貴妃,論地位論份,哪裡比得上太后娘娘?
再心不甘不願,也只得去抄經了。
蕭瑾澤聽的分明,臉鐵青,“太后娘娘不是在行宮禮佛,怎麼好端端的回來了?回來的如此湊巧?”
宮人也覺得莫名其妙,“奴才也不知道,而且看太后娘娘車駕上還有不泥點,分明是趕了急路回來的。”
蕭瑾澤臉更冷。
他向不遠跪着的雲染風與蕭瑾暝,猛地握緊拳頭,眼底全是憤恨的芒。
必然是蕭瑾暝與雲染風弄的鬼!
後突然有人開口,竟是四皇子蕭瑾恆的聲音,“還請陛下徹查此事,還百姓一個公道!”
蕭瑾澤萬萬沒想到蕭瑾恆會反水,臉愈發鐵青,口而出,“蕭瑾澤,你做什麼!”
他聲音不算大,可也不算小,落在旁人耳里倒也罷,偏還落進了雲染風的耳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