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!
登聞鼓聲響徹皇宮!
輦轎停下。
柳大監快步走出宮門,喝道,“奉陛下旨意,速去查看,到底是何人在敲登聞鼓?”
秦簡眼皮一跳,立刻向蕭瑾暝,低了聲音道,“是你早早安排好的?”
蕭瑾暝沒有說話。
他雖然沒有說話,卻分明已經是默認了秦簡的問題了。
秦簡瞠目結舌,神有些複雜。
蕭瑾暝一直不聲不響,他本以爲他必然已經陷困境之中,也以爲他明知此事有人算計,反而不好應對,亦或者選擇了從大局着眼,卻不想蕭瑾暝居然早早安排了人敲登聞鼓。
登聞鼓代表民心所向,即便是陛下,也不能疏忽,否則登聞鼓便形同虛設,於大隸而言,絕非好事。
秦簡忍不住道,“可你知不知道,這敲登聞鼓之人一旦敲響,便要到什麼樣的懲罰?可值得?”
蕭瑾暝臉凜然,道,“那百姓無辜遭遇瘟疫,若非染風及時找回青蒿,便是生靈塗炭,你覺得若不給他們一個公道,他們可值得再做這大隸百姓?”
秦簡倒一口冷氣。
蕭瑾暝分明是選擇了百姓,而捨棄了雲家與雲染風的臉面。
他忍不住道,“蕭瑾暝,那雲家與染風怎麼辦?你知不知道他們會遭遇什麼!”
“我會護住大隸百姓,更會護住雲家與染風,百姓要護,我的人我也會護。”蕭瑾暝神沉冷,一字一句,卻是擲地有聲。
秦簡口而出,“你護得住嗎?”
“我能。”蕭瑾暝沉聲道,“我若護不住與雲家,便也無臉面與好,也無臉面做這奕王了,更無臉面活着了。”
秦簡一震,有些吃驚的着蕭瑾暝。
蕭瑾暝這句話分明就是拿他自己的前程做賭注了。
他震驚之餘,神愈發複雜。
一個男人若是豁出命去護着一個子,那便證明這男子對這子,當真是用了心思的。
秦簡着蕭瑾暝,心口竟然生出幾分容,也有幾分慨,甚至還有幾分的慶幸。
自打他確認自己的心意,雖說染風不在乎,可他總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染風,不僅是他自己,便是秦九也有些忐忑,可如今知道蕭瑾暝對染風的心意竟是真的,他確確實實是鬆了口氣的。
不管染風日後到底會不會與蕭瑾暝破鏡重圓,可到底,這天底下還是有人與他一般,能夠看見雲染風的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