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裡知道蕭瑾暝如此鐵齒銅牙,到這個地步了,居然還咬緊牙關不肯鬆口。
雖說他之前也早就安排下了人做替罪羊,可他如今邊得用的人愈發了,能不折損便不折損,更何況他之前也因爲定安王一事而被幽閉在府中,如今他也不是監國,若他再因此被遷怒,難保不會搖軍心。
“兒子確實要討個公道!”蕭瑾澤一邊說着大話,一邊向旁邊的四皇子蕭瑾恆,示意蕭瑾恆上前幫他說兩句話。
可蕭瑾恆卻像是什麼都沒看見,眼觀鼻鼻觀口,竟是一派做壁上觀的姿態。
蕭瑾澤臉微冷,可眼下也不好向蕭瑾恆發作,只得冷冷掃了他一眼,將此仇暗暗記下。
乾康帝目微沉,終於道,“既如此,那邊傳人證吧。”
話音落下,外面立刻有內侍匆匆來報,“殿下,德貴妃求見!”
乾康帝微一皺眉,“這是大朝會,一後宮子,怎麼來這裡了?讓速速回去!”
只是內侍還沒有來得及回頭,宮殿門口便有子撲了進來,一貴妃華服,愈發顯得容艷麗,一顰一笑全是風,讓人只覺得眼前一亮,隨即又紛紛低下頭。
這子可是德貴妃,這麼多年一直盛寵不衰,如今章皇后不適纏綿病榻,德貴妃更是代爲執掌後宮位同副後,甚至坊間有傳聞,說一旦章皇后故去,便由德貴妃繼後位。
如此尊貴子,衆人哪裡敢看。
乾康帝臉一沉,“你怎麼來來,還不快退下去!”
德貴妃快走兩步,朝乾康帝跪下,道,“陛下,臣妾知道臣妾今日過來犯了大錯,更知道後宮不得干政!可是陛下,臣妾如今只有瑾澤這麼一個孩子,母子連心,實在做不到看着他被人冤枉!陛下,瑾澤是被冤枉的!”
蕭瑾澤也沒想到德貴妃會過來,呆了一呆,心頭浮上一陣暖流,口而出,“母妃,兒子的事兒子自己會理,不由母妃心的。”
德貴妃着他,眼眶發紅,“若小十二在,我也不會上來,你們兄弟二人脈相連,自然互幫互助,可如今,他都去了,我若再不幫你說一句公道話,難道眼睜睜的看着你被人欺負死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