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目中閃過一猶豫，“可是……”
爲着探聽到這要緊的消息，已然任人欺辱，想也知道雲染塵讓幫的忙，更加危險。
雲染塵握住柳氏的手，“娘，兒只要功嫁六皇子府，您便是皇子妃的生母，到時候莫說是柳家那些賤人，便是雲家，也無人敢小瞧您，您是想做人上人，還是想一輩子都活在市井之中，顛沛流離？”
柳氏打了個寒，終於下定了決心，咬牙道，“好，你到底要怎麼做？我幫你便是。”
雲染塵着柳氏，低聲說了兩句。
柳氏臉一白。
也不傻，此事一旦失敗，便墜無邊地獄，再也翻不了。
可是……
柳氏着雲染塵清麗的面龐，微微閉眼，終於下定了決心，“好，我會幫你。”
“多謝娘。”
馬車緩緩駛巷道，隨即馬車裡傳來一聲尖！
走在不遠的雷嬤嬤立刻回頭，“怎麼了？”
車門砰的一聲撞開，柳氏自馬車裡快步走出，指着雲染塵罵道，“我本以爲你也是個好的，卻不想你也是這等不曉事的，既如此，我便不要你這個兒了。”
雲染塵哭道，“娘，兒是想勸您走正途，人貴自重！”
“你倒是貴重，從此以後，你別來找我了，你走你的關道，我過我的獨木橋，我只當沒有你這麼個兒。”
“娘！”
柳氏顯然怒到極點，直接下了馬車，頭也不回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“娘！”雲染塵嚶嚶哭泣，似乎是想追上去，又被旁邊奴婢攔住。
雷嬤嬤看的分明，雖然有些疑，可見柳氏走了，心裡十分歡喜，立刻勸道，“二小姐，人各有志，就讓柳大娘子回去吧，如今這般自甘下賤，對您的名聲只有壞。”
雲染塵了眼雷嬤嬤，落下淚來，“可畢竟是我娘，嬤嬤，求求您幫我去看看，若不願意跟我回去，可只要好好過日子，我心裡也舒坦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
“我去不了，只能拜託嬤嬤了，爹那邊我會去說，必不讓嬤嬤爲難的。”
雷嬤嬤想着自己去，總好過雲染塵過去，便點了點頭，“既如此，我便去一遭吧。”
“多謝嬤嬤了。”
雷嬤嬤立刻尾隨柳氏而去。
雲染塵目送的背影，脣角勾起一冷笑，笑意詭譎而森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