嫌髒。
知莫若母，柳氏自然知道雲染塵是嫌棄了，心裡又是委屈又是憤恨，恨不能擡手扇一掌過去！
若不是爲着，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？
可剛要擡手，眼角餘掃見自己上緻的，又生生的頓住作。
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穿過這些細的綢緞了。
現下塵兒是唯一能指的人，若塵兒落難，又或者與翻了臉，必將又要落到那等被人欺辱唾棄的地步。
便是死，也不想再離開雲家了。
識趣的收回手，了手，忍住委屈與惱怒，悄聲道，“塵兒。”
雲染塵本是滿心嫌惡，可看着柳氏怯懦的模樣，心裡又有些不落忍，再掃了眼旁邊一直盯着的嬤嬤，心裡咯噔了一下。
眼前這位雷嬤嬤不是院子裡的人，是曾經在雲染風親娘方夫人邊伺候的，自打方夫人去世，便自請回了老家伺候，這次也不知怎麼的，跟着爹從老家回來了。
也不知道過來，是不是奉命看着們母的。
雲染風心裡大恨，面上卻不聲，往前一步挽住柳氏的手，哭道，“娘，您苦了！”
柳氏眼眶發紅，剛才那點芥剎那間煙消雲散，摟住雲染塵嚎啕大哭，“我的塵兒呀！”
雲染塵雖是作假，可聽着柳氏的哭聲，不免也同，愈發難，扶住柳氏，“娘，走，咱們上馬車，兒帶你回家！”
雷嬤嬤本能要攔，“二小姐，府里預備了馬車，送柳大娘子回柳家去的。”
着重在柳家二字上加了重音。
柳氏再如何說，也是被雲家休了的，而且之前又那般對雲染風，雷嬤嬤一想到自家小姐了那麼多的苦，便覺得心疼的厲害，哪裡容雲染塵帶柳氏回家。
還搬出了雲墨，“大將軍也是這般說的。”
柳氏心口一緊，扣緊雲染塵手腕，慌忙搖頭。
柳家如今已然敗落，柳家那些賤人愈發容不下，而且柳家其他人都染了瘟疫，更是不敢待的，若非如此，也不會三更半夜在路上遊，差錯的撞上雲染風去弈王府。
生怕雲染塵屈服，忙道，“塵兒，你不是一直說你那紫金香囊球壞了嗎？娘想着幫你修的辦法了！”
雲染塵目一銳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