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僕口而出,“那酒可烈的很!喝一口可就醉了!姑娘家可不敢這么喝酒的!”
雲染風目微,定定了眼老僕,就見他年歲雖大,可子骨直,分明還帶着沙場老兵的悍厲氣息。
不由向秦簡。
秦簡也不瞞,“忠伯之前是我爹先鋒軍里的親兵,退伍之後便在這裡做活。”
雲染風心裡微,閃過一疑,卻一句話都沒說。
秦簡又朝忠伯示意,“送上來吧,是雲大將軍府的大小姐,不比尋常閨閣兒。”
忠伯滿臉震驚,“你就是雲家大小姐?休了八皇子殿下的那一位?”
“是我。”雲染風一笑,“我的名聲也不怎麼好,所以忠伯不用擔心壞了我的名聲,我真的是喝不慣這果酒。”
忠伯子爽朗,“果然是將門虎!什麼名聲不名聲的,我瞧着都是放屁,人活着,就得高高興興的活着,你等着,我給你去拿最好的西風烈!”
“多謝忠伯了!”雲染風大喜。
等着搬酒的功夫,秦簡與雲染風落了座,秦簡一眼,“忠伯在此做活的事,還請保,他畢竟是軍戶,本來就不該出來。”
雲染風點點頭,示意自己會保,又問,“他家裡可是遇到了什麼難?”
秦簡苦笑,“他家裡人口多,老弱病殘都指着軍戶里一點軍餉過活,他也是迫於無奈,我本打算幫他一把,可他子耿直強,偏要自己掙銀子,我與這西風樓的掌事認識,便讓他在這裡做事。”
雲染風微微皺眉,“酒樓人多眼雜,久在此,並不安全。”
秦簡沒想到居然是在幫着他思索,心裡不由生出幾分,“平常他都在後院做事,聽說我請人喝酒,又是子,便着急忙慌的趕過來了,平素倒也無妨。”
雲染風微微頷首,心裡卻閃過思索。
兵士都是軍戶出,退伍之後也該由朝廷供養,可雲墨大半俸祿都給了他軍中那些老兵,就連蕭瑾暝府上也有不老兵,上次誣陷的門房李峯就是他先鋒營里的舊,如今秦家軍的老兵居然鋌而走險出門做活,這是不是代表着,大雍對軍戶的補給上存在着極大的?
下次若是得了空,得跟老爹好好談談。
思索間的功夫,忠伯果然搬了四壇酒來,酒瓶上還沾着泥土,一看就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,一開封條酒香四溢,滿屋子都是凜冽的酒氣!
雲染風口而出,“好酒!”
忠伯一臉驕傲,“可不是,這跟咱們在軍里喝的也不差什麼,可惜軍中酒,一年到頭也喝不了幾次。”
雲染風一笑,親自斟了一杯遞過去,“忠伯,來一杯?”
“這麼貴的酒,我哪裡配喝?大小姐,您可是千金貴,您還給我敬酒,您這不是折煞我麼!”忠伯連連擺手。
“您是沙場老兵,就是大雍的功臣,別說是我,就是我爹在這裡,也要敬您一杯酒的!要不是你們浴戰,我們哪裡有這種太平日子過。”雲染風朗然一笑,明艷臉上全是颯爽英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