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男子冷冷一笑,“你哄騙我,如果你們雲家與下八里沒有關係,你們雲家何必那樣重視這裡?”
雲染風無可奈何。
從來都是與下八里早有牽扯,下八里與雲墨本八竿子打不着。
可這些過往着實複雜,而且這其中還牽扯到了六皇子,如今想想當真覺得自己當初腦子有坑,還連累了下八里。
雲染風心裡懊惱,面上卻不聲,“你若不信,大可去問周邊人,問一問這下八里的人是不是普通老百姓?你爲着你自己的私心,就害了那些孩子,他們若出了事,你跟病毒有什麼區別!”
年輕男子被雲染風的話打懵了,連連搖頭,“你胡說,你就是想替雲墨遮掩,你們這些人,從來都翻臉無!現在下八里出了事,你們就想不管了,做夢!”
蕭瑾暝猛的按緊年輕男子的脖頸,年輕男子悶哼了聲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。
蕭瑾暝冷道,“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緣由,也不想與你分辯什麼,我只問你,你既下了毒,解藥在哪?”
年輕男子目微,隨即又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,“想要解藥,做夢!當初都無人救我們城百姓,現在還想我救你們?我告訴你,連老天都不幫你們!”
蕭瑾暝面微沉,便要怒,卻見雲染風突然往前走了一步,還朝他使了個眼,他心裡一,到口的話生生的吞了回去。
雲染風冷笑了聲,“誰說老天不幫我們?我實話告訴你,我已經找到解藥了。”
年輕男子一震,驚疑不定的着雲染風,“你胡說什麼?”
雲染風笑了聲,“我胡說?既然你給下八里的人下毒,那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在下八里給人治病,我都敢出來,自然是找到解毒的藥草了。”
年輕男子盯着,隨即搖頭,“不對,你騙我!”
“我騙你?你可知道你邊這人是誰?”雲染風冷笑了聲,“他是八皇子,是弈王殿下,如果他真的出事,死的可不是區區幾個人。”
雲染風一邊說着,一邊往前走。
蕭瑾暝臉微變,“雲染風,你站住!”
這人若真的中了瘟疫,他傳染上也就罷了,怎麼可以!
雲染風輕輕一笑,不僅走了過去,還摘下了口罩,出艷麗面龐。
蕭瑾暝目愈發冷厲,恨不能掐死這麼個膽大妄爲的人,“染風!”
明明還沒有找到治療瘟疫的藥材,這般貿然過來,不是尋死是什麼?
雲染風淡淡的道,“蕭瑾暝,你喊什麼,我既告訴你我肯定能解了這瘟疫,便一定能解,你怎麼這麼不相信我?”
一邊說着,一邊緩步走向那年輕男子,“我也不稀罕你說的那藥材,你能找得到,我也能找的到。”
“不可能,最近下雨下的如此之多,那些藥草早就……”
雲染風輕輕接口,“腐爛了是不是?可你別忘了,京城也不是沒有高山,高山之上,總有乾燥之地,不瞞你說,我們現下便要去採摘……”
年輕男子忽的笑了起來,“就算你知道哪又有什麼用,那些藥草都被我拔了,這天底下再也沒有人知道……”
“笑話,你拔得了京城的藥草,拔得了這全天下的?快馬加鞭,不出三日,便能送抵京城。”
年輕男子僵在那裡。
他本來還是有幾分懷疑,可看着雲染風當真毫不懼,直接走到了他面前,那點懷疑登時煙消雲散,不控制的抖起來,“你……”
蕭瑾暝着越來越近的雲染風,眼底幾乎噴出火來。
怎麼還不停下?
雲染風只做看不見他的怒意,緩步上前,道,“你看,你花費這許多心思,好不容易才害了人,就被我們輕而易舉的解開了,那背後指示你這般做的人,分明就是在利用你,利用你手上的瘟疫,好送給我們做一個順水人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