嬤嬤了劉妃娘娘一眼,悄聲說了幾句,聽的劉妃不控制的抖起來,“當真有這樣的事,怎麼從來沒有人告訴我?”
嬤嬤跪下道,“奕王殿下從不許旁人多,只是老奴實在不忍見娘娘被殿下這般瞞着,這才忍不住告訴娘娘的,娘娘您可知道,那雲染風如今便在下八里的。”
劉妃霍然擡眼,不可置信的擡眼,“你的意思是說,就因爲雲染風在下八里,瑾暝才拒絕接掌監國之位,還用監國之位換了這治理瘟疫的差事?”
嬤嬤張了張,還是道,“老奴不敢多。”
劉妃猛地起,“必然是如此!這個雲染風,當初害的我兒敗名裂,遭人指指點點,如今還用這狐手段蠱了我兒,讓他失了大好前程!不,我絕對不能讓禍害了我的兒子!”
嬤嬤着劉妃,遲疑了下,“可是娘娘即便再不平,咱們也只是在深宮之中,哪裡能對付得了那雲家大小姐?都說那位雲家大小姐,連戰場都去過的,連自己親妹妹都敢整治,尋常人怕是對付不了。”
又勸劉妃,“娘娘,事已至此,便這般吧,殿下子冷,又從來都有主意,您看……”
劉妃咬牙,“去取我的令來,便說我不適,讓我那嫂子進宮來陪我說說話,我劉家,也不是無人的!”
“可奕王殿下若是知道,怕是要惱怒。”
“他惱怒他的,我便不信,他能爲了一個婦人,就要了我這個當娘的命!”劉妃歇斯底里的道,“去,你快些去!”
嬤嬤不敢遲疑,急忙退下,無人在意低着頭,脣角揚起一笑意,笑意詭譎而森冷。
下八里的書院裡,雲染風狠狠打了個噴嚏。
斐然立刻緊張的看過來,道,“染風,你可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?”
葉大夫也急忙看過去,“雲大小姐,你若有不適,可儘快歇着,這瘟疫無孔不,你弱它便強,你若不適,這瘟疫更會找到你的。”
斐然臉微變,愈發緊張,“染風你……”
雲染風哭笑不得,“我就是打了個噴嚏,你們這麼大驚小怪的做什麼?我沒事,估計又有人在背後算計我呢。”
葉大夫忍不住搖頭,“你一子,怎麼招這麼多的是非,兒家待在閨房裡繡花繪畫不好嗎?”
雲染風懶怠搭理葉大夫,倒是斐然正道,“染風極好,行事也有規矩,只是不招人嫉恨者是庸才,如此聰明,自然是有人嫉恨的。”
葉大夫本是隨口一說,卻不想招來斐然這許多話來,他定定着斐然,又向雲染風,張了張,“你、你們這是……”
雲染風一看葉大夫的眼神,立刻明白他怕是想岔了,不過從來都不大在意別人的視線,所以葉大夫誤會了也就誤會了,也不解釋,繼續拿着醫書對照藥材。
這次太醫院帶來了不藥材,但因爲上次瘟疫就消失的蹊蹺,再加上封城死了許多人,到最後也不曾研製出什麼特效藥來,如今只能着石頭過河,先按着之前的方子熬藥給這些孩子用。
藥效一般,勉強只能止住高熱,可高熱停不了幾個時辰,又捲土重來,反而燒的更厲害。
他們當務之急便是要不停嘗試,只要儘早研製出特效藥來,便能救人。
葉大夫見不說話,愈發肯定了幾分,在他眼底眼前兩人簡直便是狼狽爲,偏他現下無空去通風報信,只得忍下滿心悲憤,繼續翻找醫書。
雲染風突然站了起來。
葉大夫詫異,“怎麼了?”
雲染風將手中的醫書攤了開來,“你看看,這病症是不是與如今的瘟疫極爲相似?”
葉大夫掃眼過去,喃喃的道,“寒戰,高熱,出汗,流,虛,症狀確實極爲相似,這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