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恆微笑道,“也是,只是柳大監也該放手讓你那些小孩子行事才好,他們若出的來,你日後也能安然養老,我記得,柳大監在南門外有一宅子可是?替你管事的還是你那遠方侄兒,不如多過去走走,一家人,也該多親近親近。”
柳大監心口一緊,驚疑不定的向蕭瑾恆。
那一宅子是他私宅,從未告訴過旁人,便是他那遠房侄子也無人知曉,最重要的是,那宅子可是奕王殿下替他預備的……
四皇子殿下是如何得知的?
四皇子殿下對他說這些,又是在暗示什麼?
柳大監勉強一笑,道,“四皇子殿下……”
蕭瑾恆笑道,“柳大監最是忠心父皇的,自然知道分寸的,我只擔心你向你那遠房侄子說的太多,小孩子家的不懂事,萬一再往外出分毫,到時候不僅保不住自己,連柳大監也連累了。”
“四皇子殿下這是說的哪裡話?”柳大監勉強笑道,“奴才自然是不敢泄半個字的。”
蕭瑾恆又笑道,“柳大監久在宮廷,自然比我更懂得這些事,我也只是白提醒你一句罷了。”
柳大監咬牙,“多謝四皇子殿下提醒,奴才明白。”
蕭瑾恆一副極其欣的模樣,點點頭,轉便走,倒也沒真的再說什麼。
只是蕭瑾恆走出極遠,柳大監還站在原地,還是小徒弟大着膽子走過來,“義父?”
柳大監擡起頭,蒼老臉上沒有半點,眼底全是恐懼之,驚的小徒弟慌忙扶住他,才發現柳大監雙手冰冷,連服都被冷汗滲了,不由慌的變了臉,“義父,您這是怎麼了?”
柳大監着小徒弟,他已經是無的人了,膝下空虛,唯有幾個忠心的徒弟還有那個老實侄子,他即便不爲自己自計,也不得不替他們想一想。
他閉了閉眼,反手握住小徒弟的手,“你、你去一趟奕王殿下府上,便說、便說……”
他張了張口,好一會沒有說出話來。
這些年奕王殿下待他着實極好,否則他也不會死心塌地的替他賣命,可這等緊要之事,若是瞞着奕王殿下,說不得會影響大局。
小徒弟小心翼翼的道,“義父,說什麼?”
柳大監了眼小徒弟,終於下定了決定,咬牙道,“便說陛下無事,只是一時乏了而已,過兩日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