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從來都單打獨鬥慣了,也因爲個強悍,自小到大都是護着別人,卻不想到了這個時空,先是雲墨,如今又是蕭瑾暝,都這樣不聲不響的護持着,甚至都不曾向表功。
什麼時候開始,蕭瑾暝已經這般默默護持着了?
雲染風有些怔忪,心裡一時說不出什麼滋味。
葉大夫肅然道,“奕王殿下待你真的很好。”頓了頓,他又道,“我與他年就相識,除了他的母妃劉妃娘娘,我從未見過他這般對一個子,便是那位齊側妃,我也從未見過他這般。”
他一邊說着,一邊灼灼向雲染風,恨不能現在就從雲染風的口裡掏出一句允諾才好。
雲染風瞥眼過去,一時有些哭笑不得,道,“你們帶來了什麼藥材,帶我去看看,我看能不能用得上。”
這一句話立刻功轉移了葉大夫的注意力。
他畢竟是醫者,救人如救火,自然不敢再耽擱下去,立刻領着雲染風去看他們帶來的藥材,還道,“據說這次瘟疫與三十年前的瘟疫極爲相似,所以我還調來了許多典籍,但因爲上次的瘟疫起勢很急,消失的也突兀……”
雲染風了他一眼。
葉大夫僵了僵,只得承認,“三十年前瘟疫起的極快,朝廷下令封城,到最後連大夫都撤的差不多了,最後十人只剩半,又關了一年多,見他們似乎不發病了,才放了出來。”
三十年前與其說大夫克制住了瘟疫,不如說那剩下的半人命大,生生的抗了過去。
也正因爲此,所以醫藥記錄極,統共也不過只有三本,而且還都是泛泛之詞。
雲染風接過葉大夫遞過來的脈案,點了點頭,“我大概猜到了,不過我昨兒也查到了一些東西,相互印證,應該能事半功倍。”
一邊說着,一邊了眼巷子口。
巷子口空空,哪裡還有人在。
蕭瑾暝也不知去了何了。
雲染風眉頭微不可見的攏了起來。
現下早就過了大朝會的時間,大夫與藥材剛剛進來,按照道理蕭瑾暝此時應當不會離開才是,這個時候離開,難不是出了什麼事?
雲染風猜的沒有錯,蕭瑾暝此時離開,確實是有事。
乾康帝召見,他不得不去。
蕭瑾暝快馬加鞭,追風與暗影護持在左右,暗影道,“陛下這個時候召見,莫非是誰在陛下面前進讒言了?”
追風瞪他,“胡說什麼。”
暗影言又止。
蕭瑾暝此次雷霆行,又是戶部又是京兆府,還有太醫院,雖說沒有私心,全然是爲了百姓着想,可難保沒有了別人的利益,否則陛下又怎麼會在這緊要關頭召殿下進宮?
殿下分明早早就向陛下告假了的。
“暗影。”蕭瑾暝忽的道。
暗影立刻道,“殿下。”
“你去五皇子府,我記得五哥名下有不藥鋪醫館,你便說是我說的,請五哥相助。”
暗影立刻道,“是!”
“追風。”
“屬下在。”
“你去一趟行宮,跟九公主說一聲,便說是我說的,讓在農耕禮之前趕回來,染風這些時日怕是顧不得雲染塵了,萬萬不能讓雲染塵在此時弄鬼。”
“是。”追風立刻領命,隨即又反應過來,“殿下是打算一人進宮?”
不遠宮牆已然在。
蕭瑾暝凝視高高宮牆,目肅然,“我既決定這般做,便是義無反顧,你們聽好,即便我今日不出來,你們也要按照我之前說的,務必守好下八里,絕對不能影響染風。”
追風與暗影對視一眼,同時點頭,“是!”
蕭瑾暝微一頷首,快步奔向宮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