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咬了咬牙,着實有些不甘心。
“這什麼農耕之禮可否不去?就說雲染塵不適,如何?”
蕭瑾暝搖頭,“農耕之禮關乎民生,多雙眼睛盯着,除非雲染塵死了,若不去,說不得朝中便會有許多議論,如今大將軍尚在北周城,行蹤經不起探查。”
雲染風面難看。
六皇子蕭瑾澤還真的是狡詐猾到了極點,居然拿這種事故意爲難,明擺着就是算準了不敢不讓雲染塵出面。
蕭瑾暝了一眼,道,“染風,小不忍則大謀。”
雲染風冷冷一笑,“我知道。”
不會爲了一時意氣而壞了大局,可這個仇,一定會報。
轉便往外走,袂微揚,極爲肆意。
暗影悄悄過來,忍不住道,“殿下,雲大小姐會不會一氣之下宰了雲家二小姐?咱們要不要過去攔一攔?”
蕭瑾暝淡定的道,“行事有分寸。”
暗影瞠目結舌。
雲大小姐行事如此不講道理,不按常理出牌,殿下居然還說有分寸?
莫非當真應了那句古話,人眼底出西施?
蕭瑾暝向追風,“追風,你親自押送齊心芷去山裡,一切妥當後才可回來。”
雲染風說的極是,他若再這麼縱容齊心芷下去,到時候最對不住的,便是師父本人。
追風立刻拱手,“是!”
蕭瑾暝又向暗影,“將公文搬回府里,我們明日便回府。”
暗影一呆,“您不繼續留在這裡了?”
這好不容易才厚着臉皮留下來的,他們兩個還冒着風險施了一把苦計,雲大小姐不過熬了一碗藥的功夫,就把殿下打回府了?
蕭瑾暝着雲染風的背影,目中有眷念之,但旋即了下去,沉着聲音道,“回府。”
蕭瑾澤都圖窮匕見了,他自然也不能單站着挨打,蕭瑾澤平素針對他也就罷了,這一次居然將齊心芷,甚至將雲染風也牽扯進來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既然他如此行事,也就不要怪他手段狠辣了。
有些事,既然抓不住蕭瑾澤的把柄,那便明正大的放到檯面上來。
如今,也該爭一爭長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