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澤哈哈一笑,朝那舞姬招手。
舞姬弱無骨的如蛇一般蕭瑾澤的懷裡,眼波流轉,直拱的蕭瑾澤周起火,“你是哪裡的舞姬?本皇子怎麼從未見過你?”
舞姬嫣然一笑,“奴婢蓮兒,是教坊司的舞娘,還請殿下憐惜。”
“憐惜,自然是憐惜的。”蕭瑾澤大笑起來,擡眼卻發現侍衛居然還守在旁邊,登時有幾分不悅。
侍衛知道也知道蕭瑾澤不悅了,可他還有要事要問,不得不着頭皮的道,“殿下雖定了對付奕王的計策,可不知該擇在何,還請殿下示下。”
蕭瑾澤着懷裡再順不過的舞,漫不經心的一笑,只是笑意不及眼底,掩不住的森然之,道,“那便是下八里吧。”
但凡是得罪過他的,他必不會放過,更何況是下八里那些低賤的下等人!
外面轟隆一聲雷響,雨愈發大了,似乎要將所有世間所有污穢都徹底盪除一般。
可即便污穢能夠盪除,人心的黑暗,又如何盪除?
雲染風皺眉着大雨,總覺得這天像是被捅穿了一個窟窿,簡直是沒完沒了了。
本來心就不大好,看着這沒完沒了的雨,心愈發不好了。
佩兒恰在此時進來,第一反應便是替雲染風關上窗戶,“大小姐,這雨氣也涼,您現下可不能有什麼事,否則這院子裡就沒有主事的人了。”
雲染風面無表,“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”
斐然傷不好移,蕭瑾暝傷勢也不輕,可瞧着他剛才也能趕過來,自然也能趕回去,偏他說自己不能移,是賴在這裡不肯走了。
要不是看在他傷的份上,真的恨不能抓起掃帚趕人了。
佩兒狡黠一笑,“我剛才還瞧着,那些暗衛送來了許多公文,說是奕王殿下既然住在此,便也將公文送過來了。”
雲染風角微,覺這句話都是槽點。
一時間簡直不知道該惱蕭瑾暝傷如此之重還要批公文,還是該惱他打算長久住在這裡了,只得重重哼了聲。
“讓你去下八里,那邊怎麼樣了?”
佩兒忙道,“您放心,我去看過了,那邊雖然地勢低,好在房子都是新修的,也不怕水泡,老弱病殘也都挪到高去住了,他們也聽您的,注意飲食和水源,絕不吃生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