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澤微微斂眸,隨即一笑,又轉替蕭瑾恆斟了一杯酒,道,“四哥說的極是,那我今日便在此敬四哥一杯,早早恭賀四哥新婚之喜了。”
蕭瑾恆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,“監國怎麼如此說,可是折煞我了。”
“你我兄弟,本該如此。”
蕭瑾恆急忙接過,又想起一件事,“監國,那蕭瑾暝那邊,可要置一二?”
蕭瑾澤目落在外面,外面大雨如瀑,卻也不知道會下到什麼時候。
他輕輕喝了一口酒,將所有森然意味全部下去,慢慢的道,“蕭瑾暝,雲染風,今日他們害的我損失如此慘重,我自然是要讓他們百倍千倍償還的。雲染風與蕭瑾暝不是自詡民嗎,雲染風不是會解毒嗎?我倒要看看,如何本事?”
“監國?”蕭瑾澤面疑,隨即道,“監國若有吩咐,我必全力以赴,絕不讓監國失的。”
蕭瑾澤了眼蕭瑾恆。
他本來也確實是想把這件事給蕭瑾恆的,可蕭瑾恆這句話倒也提醒了他。
蕭瑾恆即便忠心,可這能力確實不行,否則今日也不會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。
他想了想,道,“此事我親自來便好,既然你與章家定了婚約,大婚諸事繁瑣,你便專心這些便是,至於其他的,就暫且先放下。”
蕭瑾恆面上出一猶豫,然後道,“監國這般恤我,是我的福分,日後必然會監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。”
蕭瑾澤哈哈大笑,“說這許多做什麼,喝酒!”
蕭瑾恆與蕭瑾澤一直喝到天將晚,蕭瑾澤尚有興致,蕭瑾恆卻有些撐不住了,告了打擾,便踏着緩慢的腳步走出六皇子府。
府外車轎早就等着。
他上了車轎,卻微微一愣。
因爲車轎里還有旁人。
那人一袂,容,即便是在昏暗的轎子裡,也掩不住絕容,不是章瑜婉又是誰?
章瑜婉一見他進來,連忙將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遞過去,輕聲道,“你且用着,待會再歇一歇,今日也算是乏了。”
蕭瑾恆緊緊盯住,忽的一笑,“章家小姐,您怎麼來了?”
章瑜婉他一眼,“你我都要定親了,何必如此生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