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澤眸里閃過一緒,定定了眼蕭瑾恆,不聲的道,“怎麼,四哥如今與章相嫡這一星相甚歡,也想着關心我的婚姻大事了?”
蕭瑾恆目微,隨即一笑,“監國說笑了,章家嫡,也怎麼可能是星?”
蕭瑾澤盯住他,“四哥這是與我開玩笑不?起死回生,極爲奇異,若不是星,誰又是星?”
蕭瑾恆往左右看了看。
蕭瑾澤不耐煩的道,“有話便說便是,這些都是我的心腹,怎麼,你還不放心?”
蕭瑾恆笑了笑,“茲事大,而且涉及到一樁陳年舊案,不得不慎重幾分。”
蕭瑾澤盯着他看了片刻,一擡手,守在門口的侍衛立刻退了下去。
蕭瑾恆微鬆了口氣,低聲說了幾句,蕭瑾澤聽的分明,臉微變,“你的意思是說,當年章相生下的是雙生子,之前的章瑜婉已死,如今的章瑜婉,是被章相一直養在府中的子?這怎麼可能?”
“此事是章家小姐親自寫信告知於我,也怕我會因爲星之事而拒絕此樁婚事,所以便將此事明明白白的告訴我。”蕭瑾恆道,“我也着人仔細查訪過,確確實實有些痕跡,所以不敢瞞,全部告訴監國。”
蕭瑾澤盯住他,“所以那些起死回生的星傳聞,都是假的?”
“不過世人以訛傳訛而已,章家也不好對外宣稱此事,只得將錯就錯罷了,星一名,實在是名不副實。”蕭瑾恆嘆了口氣。
蕭瑾澤緊緊盯住蕭瑾恆,試圖從蕭瑾恆的臉上看出幾分蛛馬跡,但蕭瑾恆神懇切,確確實實沒有毫僞裝的意思。
蕭瑾澤心口微鬆了口氣。
他其實一直對蕭瑾恆與章瑜婉定下婚約之事有所忌憚,畢竟章瑜婉一直有風星之說,得星者得天下,蕭瑾澤又是皇子,倒也不得不妨。
可如今被蕭瑾恆一解釋,他也覺得章瑜婉這星之名也是名不副實。
他心口一松,便也起了幾分興致,接過蕭瑾恆遞過去的葡萄酒,喝了一口,道,“章家小姐願意將如此緊要之事告訴你,必然是對你深種,非你不嫁了。”
蕭瑾恆面上出幾分慚然之,“我也不知怎麼……只是知道不是星,我也確確實實是鬆了口氣,否則即便父皇賜婚,我也不敢輕易領的,在我心裡,監國才堪堪配得上星。”
言下之意十分分明,分明就是說蕭瑾澤才能得到天下了。
蕭瑾澤愈發滿意,也客客氣氣的道,“說到底,星之傳聞也不過是欽天監折騰出來的,欽天監也是無能,看了這許久,也不曾知道這星到底在何,說不得也只是他們信口雌黃罷了。”
蕭瑾恆也道,“其實我也覺得如此,娶妻娶賢,我們是皇子,必然是要娶一些能得助力的,我同意與章家定親,也是想着有了章家助力,必然是能替監國分擔一二。”
“哦?”蕭瑾澤斜一眼過去,“怎麼替我分擔?”
“世人皆知章家嫡是星,便是父皇也知道的,所以由此想見,父皇將章家賜婚於我,必然也是知道我才疏學淺難當大任,即便娶了這所謂星,也不了什麼氣候。”蕭瑾恆慢慢的道。
蕭瑾澤霍然擡眼。
蕭瑾恆繼續道,“星傳聞傳的更盛,可只要您與我知道不是真正的星,一來可以解了父皇對您的疑心,也不妨礙您尋找到真正的助力,到時候豈不是兩全其?”
蕭瑾澤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緊。
他自然知道乾康帝多疑,又熱衷制衡之,之前他監國,他便封了蕭瑾暝爲奕王,若他當真娶了世人皆知的星,父皇怕不知道又該如何防範他了。
這樣看來,蕭瑾恆娶了章瑜婉,倒是再好不過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