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恆目微,面上卻不分毫,鎮定自若的吩咐旁邊人,“這婢行事糊塗,拖下去吧。”
一邊說着,一邊撿起地上沾了的酒杯,他仔細一看,笑了起來,“這婢行事果然是糊塗,監國今日喝的可是葡萄果酒,配備的該是夜杯,怎麼能用這金杯?”
他走到旁邊放置酒杯的柜子里,取出一方瑩潤玉杯,又親自替蕭瑾澤斟了一杯果酒,恭恭敬敬的送過去,“監國請用。”
蕭瑾澤淡淡掃一眼過去,卻不接過,眼眸低垂,顯出幾分漫不經心,道,“四哥怎麼如此客氣?你也是皇子,怎麼能替我斟酒?”
“監國說的是什麼話,我從來是以監國馬首是瞻,只是今日我棋差一着,居然差點讓雲染風蕭瑾暝順藤瓜,是我的不是,還請監國責罰才是。”
蕭瑾澤目冰冷,“原來你也知道你行事蠢頓,你不是說此計必然妥當,既能讓雲染風與蕭瑾暝離心,又說蕭瑾暝與葉太醫好,必然會讓葉太醫幫着他換,說不得也能將蕭瑾暝的命給送了嗎!”
蕭瑾澤越想越怒,冷道,“可現在又如何?蕭瑾暝非但沒死,雲染風還與他攜手共行,連斐然都沒有事,現在反而將齊心芷給坑害了出去!”
“我好不容易找着了這麼一個探子,居然被你就這麼白白浪費了,還有暗夜盟,你可知蕭瑾暝將暗夜盟絞殺殆盡,損失了我多手筆!”
蕭瑾澤一想到暗夜盟,便覺得心疼的厲害。
當年他花費了許多功夫,好不容易才收復了桀驁不馴的暗夜盟,讓暗夜盟的殺手都爲他所用,一些見不得人的事,給暗夜盟必然收拾的妥妥噹噹,可這一次他折了這麼多人,怎麼能讓他不難?
蕭瑾恆愈發忐忑,“我也沒有想到雲染風居然如此了得,居然真的幫蕭瑾暝解了毒,是我低估了,倒是這次多虧了雲家二小姐,若不是認了此事,又堅持不說暗夜盟與監國的關係,否則蕭瑾暝與雲染風早就尋到此來了。”
蕭瑾澤眉頭微攏,“此事倒也湊巧,怎麼這雲染塵與暗夜盟扯上關係了,還跟着暗夜盟從夫子城裡出來?不過此事也是多虧了。”
蕭瑾恆笑了笑,“雲家二小姐對監國癡心一片,又極爲聰慧堅忍,可惜是雲家,又有雲染風這樣一個姐姐,否則倒也堪配的上監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