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立刻跟了上去。
罅隙狹窄,只容一人進出,即便雲染風量纖細,也頗費了一番周折,所以當進罅隙,着那已經恭恭敬敬站在裡面的高大漢子,是真的有些欽佩了。
“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
劉段憨厚一笑,道,“還是玄山老人教的好。”
雲染風笑了下,擡眼向四周,發現他們現在已經在竹屋後屋位置,那間竹屋孤孤單單的沉在黑暗裡,只有偏屋亮着一點,約還能傳來子痛苦難耐的低。
從聲音來看,齊心芷應該就躲在那裡。
劉段低道,“屬下過去看看?”
雲染風着那點,微一皺眉,低道,“小心一些。”
劉段點了點頭,悄悄過去推門一看,果然見着齊心芷側躺在榻上,拼命掙扎扭,許是掙扎太過,出大片雪白。
齊心芷行事再惡毒,也是子,更是府里側妃,劉段子老實,立刻像是被蟄了一般,飛快收回視線,有些尷尬的向雲染風,“大小姐,這……”
雲染風悄然走過去一看,也知道劉段不大方便過去,“我進去。”
“可是您一個人……”劉段有些忐忑。
雲染風笑了笑,“放心。”
下的毒,心裡有數。
齊心芷之前即便還有餘力逃開,可那一,更加加速毒發作,齊心芷也該撐不住了。
走進屋,靜不算小。
牀榻上的齊心芷又痛又,可也相信玄山老人的機關,完全不認爲雲染風能進來,眼也不睜,嘶聲道,“你們還有臉過來!趕快給我尋解藥!”
“哦?”雲染風輕輕一笑。
齊心芷一聽雲染風的聲音,一個激靈,霍然睜開眼,隨即一,“你……你怎麼進來的!”
機關還未關,還能聽見箭簇聲,雲染風又不會武,怎麼可能穿過箭陣過來?
話音未落,齊心芷便覺得口又一陣刺痛,痛的往後一仰,“雲染風!你居然給我下毒,我若死了,師哥怎麼辦!我若死了,我師哥定然饒不了你!”
雲染風好整以暇的在椅子上坐下,靜靜着疼的直冒冷汗的齊心芷,冷笑了聲,“你明知蕭瑾暝中毒,卻不管不顧,還是將解藥藏在手裡,他爲何要管你?”
“我爹爲他而死!他欠我爹一條命!”齊心芷尖道,“若不是因爲他,我又怎麼可能落到如今這份上!他就該護着我!”
雲染風瞥了眼齊心芷,眉心微。
到這個時候,居然有些同蕭瑾暝了,他爲着齊心芷也是費盡心思,卻不想到最後,居然落的這麼一個罪名。
蕭瑾暝還真是各種意義上的大冤種。
垂下眼眸,輕輕一笑,“他現在自難保,還想保你?齊心芷,我實話跟你說了,今兒你不把解藥拿出來,蕭瑾暝斷氣之時,便是你魂斷之日,而且這段時間蕭瑾暝多痛苦,我便讓你十倍百倍的償還。”
“你敢!”
雲染風也不說話,只笑的着齊心芷,只是笑容清冷,分明含着幾分煞冷之意。
齊心芷着的眼神,沒來由的打了個寒。
直覺告訴,雲染風是真的做得出來的!
齊心芷又氣又急,擡手便向去打雲染風,但剛剛一,便覺得五臟六腑都跟着疼了起來,口一張,生生的嘔出一口黑,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覺自己像是發麵饅頭似的腫脹起來,手臂眼可見的了起來。
齊心芷下意識臉,也覺得自己臉上浮腫腫脹,一便是火辣辣的疼痛,像是皮被繃到極點,這麼一,連帶着都要被剝離了一般。
“來,看這裡。”雲染風忽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