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自知自己今兒是有點勝之不武的意思,可迎上蕭瑾暝探尋的視線,秉持着輸人不輸陣的念頭,理不直氣也壯的瞪了回去!
雲染風都準備好接蕭瑾暝的發難,沒想到蕭瑾暝只是定定了一眼,眼神有些複雜,卻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。
雲染風目送他的背影,不由有些呆。
蕭瑾暝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起來了,轉了了?之前在王府,沒錯都要被他遷怒,這回他逮到自己把柄竟然就這麼算了?
蕭瑾暝在大隸地位非同尋常,雲染風區區一個子竟然能贏了他,衆人此時都像看猴子似的看着,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,說不出去都沒人信。
雲家大姑娘,似乎與以前不大一樣了。
齊書瑤之前見過幾次雲染風欺負雲染塵的場景,認爲對方囂張跋扈,目不識丁,所以一直對無甚好。
但經過剛才比畫,現在又比箭,覺得這雲大小姐跟自己印象中的人偏差太大了,現在的雲染風,張揚自信,明艷大氣,讓人心生欽佩之。
好丹青的,也的確佩服雲染風之前那手素描的功夫,遲疑了下,齊書瑤還是鼓足了勇氣走上前,“雲大姑娘。”
雲染風認出齊書瑤便是那日在胭脂鋪子裡替雲染塵說話的姑娘,對方之前雖然跟小有,但卻不是雲染塵那等僞善之人,微微一笑,主接話,“齊小姐之前畫的仕圖,極好。”
業有專攻,心知肚明,自己能贏了百圖,不過是勝在筆法特殊。
這個朝代的丹青,與華夏古代的丹青相似,講求神似而形不似,素描則剛好相反,講求以假真,達到相機的效果,他們只是因爲沒接過素描,才會耳目一新。
如果換到現代去,齊書瑤這樣緻細膩的筆法,才是真真正正的國粹。
齊書瑤面上微微發紅,“到底還是不如你,等大姑娘有暇時,還要向你討教一二。”
“齊姑娘客氣了。”
衆人見雲染風態度和煦,不免了幾分心思,有膽子大的貴也圍了上去,雲染風心好,配合着們說說笑笑,居然也十分融洽。
其中一個圓臉姑娘輕聲道,“總覺染風姐姐似乎與往日不大一樣了。”見雲染風看過來,面上一紅,忙道,“染風姐姐好,我姓陸,是陸家庶,爹爹是中書郎陸越。”
雲染風也跟着笑道,“嫡庶有什麼區別的,不過只是一個稱謂而已,而且我記得,你祖父陸老將軍最疼的便是家裡一位孫兒,說巾幗不讓鬚眉,連那些孫子外孫都靠邊呢,不知可是你?”
陸小小被這麼一夸,面上發熱,竟難得起了幾分,“祖父確實是偏疼我一些,我行事魯莽,讓染風姐姐見笑了。”
“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,我之前行事更荒唐,你們別笑話我就好。”
陸小小見態度落落大方,忍不住道,“我瞧着姐姐才是真正的巾幗不讓鬚眉,之前怎麼……”
說到一半就噤聲,怕自己到了雲染風的痛。
雲染風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,然後無奈道,“誰還沒有犯傻的時候?我當時……不過是癡心妄想,總想着讓八皇子多看我一眼,而不得失了分寸,做下許多荒唐事兒,現在想想,着實傻的厲害,好在經過這一遭,我也看開了,強扭的瓜不甜,也算是迷途知返吧!”
衆人恍然大悟,都是豆蔻,都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心思,聞言都認爲自己理解了雲染風,陸小小子直爽,立刻道,“如今可好了,可算是離苦海了!”
齊書瑤忙推了一下,“小小,可不能這麼說的。”這不是說八皇子是苦海嗎?
陸小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登時有些訕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