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兒咬了咬脣,低道,“大小姐,奴婢哥這裡有人照應着,可奴婢得跟着您,奴婢雖然不會武,可奴婢跟着您端茶送水也是能的。”
雲染風皺眉,才要拒絕,可着小丫頭執拗的神,心裡忽的一。
這次進城,恐怕還真的用的上佩兒。
想了想,道,“可你該明白,跟着我進去,或許會有危險。”
佩兒連忙搖頭,“奴婢不怕,當初奴婢就是在大夫人屋裡伺候的灑掃丫頭,如果不是您回來,將我挑到您屋子裡伺候,奴婢早就沒命了。當初跟奴婢一道進大夫人屋子裡的小姐妹,早就沒命了。您這個大恩,奴婢與哥哥一直都記着的。”
雲染風點點頭,“好,你放心,只要我在,我必然護你周全。”
“是。奴婢最信小姐的。”
話音剛落,追風便在外面低道,“大小姐,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雲染風出了帳篷一看,果然見着一隊人馬站在漆黑的夜里,此時漆黑如墨,他們卻一點靜都沒有,仿佛沉暗夜裡,卻無端讓人覺得心口肅然。
雲染風微一點頭,翻上馬,“走。”
“是!”
雲染風微一點頭,眼角餘掃見不遠的帳篷,帳篷的門遮的嚴嚴實實,看不到裡面的人。
雲染風微微閉眼,將那點擔憂與猶豫了下去。
當斷不斷反其,既決定了,便不會再更改決定。
猛的一夾馬腹,連人帶馬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去!
不過一炷香的時間,一隊人馬直奔城門。
城門緊閉,追風上門叩門,亮出自己的令牌,“開門!”
守城之人一看追風手上的令牌,悚然一驚,不敢怠慢,急忙打開城門。
一行人便如暗夜幽靈一般,直接沖城。
守城的人目送他們的背影,撓撓頭,“今日這是怎麼了,弈王府怎麼一會出一會回的?難不要出什麼事不?”
旁邊人不耐煩的道,“咱們就是個守城的,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呢?”
“對對對……”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便見濃黑夜里有人緩步過來,那人一黑,籠罩在夜里,看不清眉眼,卻讓人生出一子寒意。
守城人心口登時生出幾分警惕,立刻喝道,“是誰?”
來人一漆黑,融在夜里,卻輕輕擡手,那雙手指骨分明,極爲白皙,雖說男子,竟比子更緻上幾分。
男子手上握着一方令牌。
守城之人看的分明,慌忙跪地,“見過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