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心芷又嘔出一口暗,只覺得口痛的厲害,又痛又怕,真的覺得自己怕是要死在此了,嘶聲道,“師哥呢,我師哥在何?他怎麼還不來!”
婢慌忙道,“側妃娘娘您放心,殿下說了,他馬上就過來的。”
“我都要死了,他還不管我!他再不來,我就真的要死了!”齊心芷急道,“你去,你再去找他!”
婢不敢耽誤,匆匆奔出去,不一會便又奔了回來,急道,“側妃娘娘,殿下正在發作追風呢。”
齊心芷正滿心焦躁,一聽這話,都有些怔在哪裡,道,“什麼?”
與蕭瑾暝相多年,也知道追風與蕭瑾暝名爲主僕,實則親如兄弟,這麼多年兩人歷經風雨,從不曾背離,怎麼好端端的,發作起追風來了?
婢忙道,“奴婢悄悄去聽了,似乎是追風說了雲家大小姐壞話,又扯到之前雲大小姐對殿下置之不理的事,殿下惱怒之下,打了追風一頓,還罰追風思過。”
齊心芷心口一跳,急道,“那師哥還說什麼了?”
“殿下雖罰了追風,可奴婢聽殿下也說了,說追風其實說的有幾分道理。”婢輕道,“側妃,殿下這意思,是不是也有些惱了雲家大小姐了?”
“若真如此,倒是好事,師哥從來信任追風,如今連追風這個邊人都排斥雲染風,他必然是要影響的。”
齊心芷想了想,“你拿我的令過去去尋追風,便說我恤他的忠心。”
婢爲難道,“殿下雷霆大怒,被關進府里私牢裡去了,便是奴婢也不允許進去的。”
齊心芷微一皺眉,卻也沒有放在心上,“倒也罷了。你再去師哥那裡,便說我疼的不住了。”
“是。”
這次婢沒有辜負齊心芷的希,不過須臾功夫,蕭瑾暝便大步走進屋子。
婢捧着藥跟在後,喜笑開,“藥可算是熬好了。”
齊心芷眼睛一亮,急忙向蕭瑾暝,“師哥,您將太歲蓮給我了?”
蕭瑾暝作一頓,眸里閃過一銳利之,旋即便掩了下去,慢慢的道,“不給你,難道還能給別人不?”
齊心芷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現在應當不知道雲染風也要太歲蓮的事的。
齊心芷面上笑容微僵,正不知自己該如何應對時,好在腹中的劇痛救了,猛地反應過來,下意識去拉蕭瑾暝,“師哥,我疼……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蕭瑾暝深深了一眼,卻沒再說什麼,端過婢手上的藥遞過去,“你先喝了這藥。”
齊心芷下意識接過藥碗,忽的想起什麼,遲疑了下,道,“師哥,這是解藥嗎?”
雖說認爲蕭瑾暝必然不會不顧爹的臨終囑咐的,可那畢竟是雲染風呀,師哥又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將這解藥給了?
齊心芷推己及人,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。
蕭瑾暝向齊心芷的神有幾分複雜,慢慢的道,“難不在你心裡,我會害你不?”
這話說的有幾分重了。
齊心芷知道蕭瑾暝是有幾分怒了,微微抿脣,勉強出一抹笑來,道,“您說的是什麼話,您可是我如今唯一剩下的親人,您自然不會讓我出事的。”
“那便喝藥吧。”蕭瑾暝沉聲道。
齊心芷了眼蕭瑾暝送到面前的藥,心口微緊,卻也知道事已經沒有什麼反悔的餘地了,微吸了口氣,接過藥碗一飲而盡。
苦的藥嗆在嚨里,齊心芷覺得自己像是吞了黃連,苦的恨不能將那藥吐出來才好,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緣故,一睏倦湧來,竟不控制的往後一個倒仰,沉沉睡下。
蕭瑾暝着的睡臉,了眼婢,“你退下吧。”